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锦儿已经伤愈回了大园。我很快摆平了手头的事情,准备回家。可恶的是那个香姨,总是推三阻四的拖延时间。待快到家的时候,我遣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传信给锦儿,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急切。可是那晚她却没有来,我一个人坐在小溪边胡思乱想,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走不开呢?我又遣人送信,这一次她来了。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影立在溪边,我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了她。我以为她会在我的怀里哭泣,哭尽她的委屈和思念。可是没有,我的锦儿好像不记得我了,我心中一片混乱,早己忘记了追问温柔如水的锦儿,何时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利落的将我摔过肩头。只知道这次一定要寻个由头把锦儿要回来。
我始终没有查清楚,是谁在爹爹那里告了安若松一状。我不知道若是安若松真的轻薄了锦儿的话,我将如何。不过幸好没有,那刻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娶锦儿,立刻马上,我去了别院找娘亲。
娘亲去年开春的时候,摔了一跤,断了腿,从那以后就去了别院清休。我跟娘亲说我要娶锦儿,娘亲自然是不许的,还大骂我沉迷女色,不求上进,说我不孝,还扬言要派人赶走锦儿。我平静地告诉她,锦儿我是娶定的,她若不许,我就带着锦儿远走高飞。娘亲妥协了,答应我随后回府,为我主持婚事。我欣事若狂,急切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锦儿,可是锦儿不见了。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锦儿会去哪里,只有一个解释,被人暗害了。我闯入晗风园,斥问安若松,他却告诉我是锦儿觉得没脸见我,才走掉的。我当然不信,嗤笑。他拿出了一幅画,画上淡淡的阳光照耀着一棵松树,松树后一白色衣影若隐若现。我还是不信,直到他告诉了我锦儿的下落。我仍然不信,立刻动身前往愁眉山。知道吗,锦儿,其实只要你好,我怎样都可以的。但是你想怎样,为何不和我说啊?
繁华似锦:讲故事
我嬉笑,“夜南歌,什么破名字啊?”小游脸色微变,“你懂个屁啊,夜南歌乃是我曾祖母的闺名,你去武林中问问有谁不知我夜家的?”我嗤之以鼻,不搭理他。小游见我不相信,焦急的补充道:“在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大家,谁家用的不是我夜家造的兵器?那些不入流的家族或门派均已拥有夜家兵器而骄傲自豪,是可以抬高身份的。”我大喜,假装恍然大悟,献媚的说道:“那你也送我一把夜家的兵器吧。”小游愣了一下,“只要你好好的照顾我,也许将来我会送你的。”我撇了撇嘴算是默认,小心地搀着小游“老爷”回房歇息。
这半月来,除了第二日去镇上的南歌剑铺给小游送信以外,我再未下过山。小游也只字不提何时下山救人,只是每天指使我砍柴、挑水、打猎,背着他到处转。我十分郁闷,他可比安若松还要难伺候百倍、千倍。
“喂,锦丫头,你去后山给我摘几个青果子吃。”小游冲我吆喝。我皱皱眉,准备出门。
小游又接着冲我喊道:“哎、哎,算了,算了,还是你背我去,我自己摘吧。”
我一屁股坐在门坎上,“你究竟要折腾我到几时?你何时才能告诉我去什么地方找蓝齐英?”我闷声发问。
小游嗤鼻冷笑道:“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下花架子能打得赢蓝齐英吗?”
“那我现在就去安府夺紫茱萸,打不过蓝齐英,还能打不过安若松那个豆芽菜吗?”我站起身来赌气道。
小游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厉害,蓝齐英从安若松那都夺不来的东西,你就可以?”
我当然知道呀,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宁愿选择相信你这个小破孩儿啊,我内心腹议,面露哀色。
“算了。我教你一套练气的方法,你每日至少练三个时辰,每日清晨从这里跑到山顶,再跑回来,中间不得停歇。蓝齐英还要靠你娘来牵制你,至少说明你娘在你没到之前是安全的。等我的腿好利索了,我们就下山。”小游刚说完,我就扑向他,打横抱起他乱转,直转得他脸色发白,方才停下。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又过了月余,锦儿纤弱的身体在我的锻炼下越发健硕,小腿结实有力。我利索的腾空一翻,落在小游面前。小游轻笑道:“还行,打几个莽夫还是可以的。”我嗤之以鼻,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