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我赶紧问道。
“前些日子,听说他染了身怪病。今日得见却不似有病的样子。”
怪病还喜欢男人,我心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以后见他要绕着走。“你以后也莫要和他多接触。”我对小游说。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遂笑着说我:“是啊,那梅家二公子貌美如花,寻常男子多与之接触,自然是要动心的。因为呀,他可比某些女子生的还要娇媚一些。”
我嗤鼻,“你也算寻常男子吗?冲其量是个半大孩子。记住,有些病是会传染的。”
小游气得开口破骂,我翻身上床,不再搭理他。
翌日,我躲在屋内不愿出门,小游嘲笑完我是缩头乌龟后,出门打探蓝齐英的消息。我无聊的紧,搬个凳子坐在中央,对着门缝看着屋处的风景。五彩斑斓的蝴蝶轻盈地围绕兰花翩翩起舞,我胡乱哼着歌。
“屋内何人唱歌?”一个悦耳的男音响起,吓的我一惊,我没有作声。
“有人在吗?我是梅家梅秋水。”那人接着道。
我见躲不过,只得开门,印入眼帘的正是那一身绯红,我抱拳道:“哦?二公子,有事吗?”那梅秋水盯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二公子,二公子。”
那梅秋水这才回过神来,“叨扰兄台了。兄台长得甚像我的一位故人,前些日子这故人不幸亡故。小弟将将如此失礼,还请兄台见谅。”说完朝我作捐。
我笑了笑,连声说道:“无妨,无妨的。只是二公子找我何事?”
“哦,刚刚小弟听见有人哼唱,曲调甚是动听,不知此人可是兄台?”梅秋水笑着看着我说。
我轻笑出声,“呵呵,游某见这屋外之景很是美丽,一时动情哼唱,惭愧,惭愧。”
梅秋水惊喜道:“原来兄台就是夜南歌山庄的少主,失礼失礼。小弟不才,尊称兄台一声大哥。想不到游大哥也是懂得音律的风雅之人。”
一听此话,我满脸臊红,“二公子取笑我了,那曲调乃是我一故人所作,我哪里懂得音律,我乃粗人,粗人。”
“游大哥说笑了,我与大哥十分投缘,不如这样,大哥随我一起去找安府的安三爷,你我三人一起吹笛、弹琴、赏花可好?哦对了,还要饮酒。”那梅秋水兴奋的说完,不待我推辞,拉起我便往外走。我浑身微颤,任由他拖着走,心中哀叹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繁华似锦:蝴蝶是花的来世
远远看去,那八角亭内,安若玺翩然立于中央,发带随风摆动,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那梅秋水甚是高兴,拉着我高喊:“若玺兄,若玺兄。看,我又多带了一人陪你解闷。”一听此话,我非常郁闷,合着我就是盘花生米,是给人解闷用的。可是抬头一看,安若玺消瘦的脸庞上挂着清朗的笑容,我心下释然,解闷就解闷吧,谁让我欠你的。
待梅秋水给我和安若玺介绍过后,三人落座。梅秋水坐在我和安若玺的中间,略微娇嗔的对着安若玺说:“若玺兄,今日可要吹笛与我听了吧。昨儿我已经吹过于你听了。”
安若玺含笑接过梅秋水手中的笛子,“吹的不好,还请二位见笑。”说完,将笛放在唇边,清脆悦耳的笛声时而高扬,时而低沉,声声透着些许哀怨、些许思念,吹的人悲伤,听的人断肠。
一曲完后,那梅秋水早已泪水连连落,我揉揉发酸的眼睛,“安兄的笛艺甚高,在下实在佩服。听人说曲乃由心生,不知何事扰得安兄如此悲伤?”我明知顾问地说道。
安若玺回过神来,缓缓放下笛子,苦笑道:“无事,只是在下的故人突然不辞而别,在下心中很是挂念,所以才……”
我微微一笑,“依我看,你的那位故人,既然选择不辞而别,就是希望安兄你在她走后,不要时时记挂着她,也不要因为她而忧伤。”
一旁的梅秋水也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若玺兄何必如此挂心一个女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安若玺轻轻一笑,转身面向亭外,我走上前出,指着飞舞的蝴蝶说道:“有人说蝴蝶是花的来世,安知蝶是花,还是花是蝶呢!凡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
安若玺看看我,朗然一笑,“莫要因为我坏了二位贤弟的兴致,来来来,咱们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梅秋水应声,斟满三杯,我们三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