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柏子车长的并没有比颜玦差,当年他和颜玦被世人共喻为“嘉上双绝”。这二人,一个黑,一个白。一个俊朗飘逸,一个楚楚动人。一个炽烈如火,一个温柔似水。再加上一动一静,一魅一惑,堪称双壁,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却被容天雪一人尽收囊中,可见她着实艳/福非浅,而她以后的经历,也证实了坐享齐人之福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颜玦行完参拜礼以后,便坐在了左边的空位之上。
赫连喜牵着容缃喻就这么干站着,不跪也不拜。不是她清高,也不是她不怕死,想她赫连喜这辈子还真没跪过人,她倒是想跪来着,可膝盖却始终不肯弯下来。
柏子车一脸怒色地看着她,原先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那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
赫连喜松了容缃喻的手,两手抱拳,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结结巴巴道:“民、民妇,拜见皇上,祝愿皇上洪福齐天,活个一千岁、一万岁什么的。”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听过吗?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装作不认识,着实是难为她了。颜玦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起了圆场,“皇上,想那民妇出身贫贱,根本不懂得如何见礼,也是颜玦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柏子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理也没理赫连喜,转头冲着容缃喻展颜道:“你叫缃喻是吧!过来,来朕跟前,让朕好好瞧瞧。”
柏子车的演技绝对无可挑剔,放在现代,凭借他的小麦色皮肤,硬朗俊颜,再加上实力派演技,绝对和古帅哥有的一拼。
赫连喜咬了咬牙,忍不住又在心中骂了一句国骂,OOXX,比她还能装。
她十分用力地咧开了嘴,装出欢喜的模样,推了推容缃喻,示意他过去。
容缃喻得得得,小马脱了缰,轻快地跑了过去。
柏子车眉开眼笑,拉着他左瞧右看,而后对着众人道:“诸位,瞧这孩子精灵可爱的模样,皇太后说和朕小的时候如出一辙,朕瞧着他也挺投缘,所以决定收他为义子。”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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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窝窝,狗窝窝。 ...
这年头,皇上是老大,他说太阳是蓝色的,谁敢说是红的。底下的几个男人无不是说一些奉承的废话,说皇帝的决策有多英明,甚至还说容缃喻就是上天为皇帝准备的。
靠,他本来就是他儿子,好不好?赫连喜气结,低着头闷声不语。
这时,只听柏子车惊讶道:“咦,喻儿的头上怎么插了根草?”
赫连喜咧嘴一笑,好戏来了,是奥斯卡影后粉墨登场的时刻了。
她抬起头冲着柏子车憨笑出声,“俺们家乡的习俗,谁家要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就会将自己的亲身骨肉头插野草,领往市集贩卖。民妇寻思着皇帝乃一国之主,有的是金银珠宝,民妇的孩子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贩卖?”柏子车狠声怒道。
可以想见他现在的表情和脸色,他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啃了她的肉。这个该死的女人,将他的儿子当作什么了?牲口吗?
赫连喜无视柏子车喷火的目光,使劲点了点头,又冲他憨憨笑笑。生气吗?愤怒吗?想杀人吗?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气死才好。
更经典的时刻来了,容缃喻扭着小屁股,挣脱了柏子车的怀抱,哇的一声嚎嚎大哭,直接扑进了她的怀抱。
“娘亲,不要卖喻儿,喻儿不要和娘亲分开,我会乖乖听话,好好吃饭,认真念书,长大了以后好好照顾娘亲。”
赫连喜的那个心啊!软的已经一塌糊涂。可是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硬着心肠,开始循序诱导。
“喻儿,跟着义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娘亲只有吃糠咽菜,跟着义父吧!”
她的亲亲宝贝儿子坚定地摇头说“不”。
乖,真是娘的亲亲宝贝乖乖小兔子。赫连喜恨不得抱起他的小脸一阵狂亲,可是时间不对,她忍了,接着诱。
“喻儿,跟着义父有好多好多下人可以使唤,跟着娘亲你还得伺候娘亲。”
小兔子红着眼睛,“我愿意伺候娘亲。”
“喻儿,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答我。你是喜欢义父的金窝窝,还是喜欢娘亲的狗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