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枚冷箭就要射进自己的脑门,赫连喜居然呆滞地站在了原地,不闪也不躲。
电闪雷鸣间,无敌美少年奋身一跃,将她扑在了地上。
赫连喜呲着牙咧着嘴,硬,地好硬;痛,背好痛。
“叮”的一声,冷箭不偏不倚插进了赫连喜身后的石墙里,石头顿时裂开了一条细缝。
此刻,花平抖着肥胖的身子,轻盈一跃,跳上了房顶,“公子,我去追她。”
原来肥如巨象的花平也可以身轻如燕,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惊的赫连喜处于呆傻状态。
伏在她身上的无敌美少年,眼神流转,突然道:“你是女子?”
赫连喜张大的嘴巴终于合住了,使劲推开他,愤愤道:“我有告诉你我是男子吗?流氓!”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开张头一天就碰上了莫名其妙的刺杀事件。靠,她又不是什么名人,顶多算个过期女皇,杀她有个屁用啊!要杀就去杀金窝窝里的现任皇上柏子车呀!
还有,为毛今早出门的时候,自己没有为自己卜上一卜?
赫连喜自责不已,揣好了颜玦送她的宝贝塔罗牌,木讷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奇怪,他为什么会担忧她的安危?无敌美少年皱了皱眉,跟在了她的后面。
这会儿,赫连喜凝视着自家的大门,望而不语。
她在想一个非常非常之严重的问题,她自动过滤着在此认识的所有人,觉得最可能视她为仇家的就是柏子车,可是要杀她的会是柏子车吗?
照理说,不会。他想要杀自己有上百种的方法,又何须劳神子的暗杀!
赫连喜纠结的脑袋瓜子疼,要不怎么说现在的她没有一顶点儿的政治觉悟呢!
就这么想着,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这个世界好恐怖’的念头,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摸出门头上的备用钥匙,开了锁,准备龟缩躲进自己的家里。
就在她正要关门之时,一只灵巧有力的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赫连喜不满地对着罪魁祸首--无敌美少年说道。
如今在她的眼中,除了自己人,就是敌人,很显然眼前的这个绝对不是自己人。这年头,越是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心眼就越是恶毒,搞不好眼前的这个就是蛇蝎美人。
赫连喜警惕地防备着他,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悄悄打量了一下小院的布局,放下了挡在门上的手,“喂,记住了我叫奚月白。”
赫连喜不客气地拍上了大门,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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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老母鸡,护犊子。 ...
过了两日,仍旧没有抚平心灵创伤,躲在家中的赫连喜闲得发慌,打发了容缃喻一个人玩,自己捣鼓起了美容大计。
虽然吧!她现在的这张脸还说的过去。再虽然吧!现在的空气指标非常的良好。但是--她这个无污染的纯绿色品种,还是怀念那冰冰凉凉的黄瓜片子贴在脸上的惬意感觉。
赫连喜一溜烟直奔厨房,捞了根黄瓜冲洗干净,放在案板之上,随后她掂起沉重的大刀,笨拙地切起了黄瓜片儿。
好容易切完了大半根,约莫着够用了,剩下的小半根她直接塞进了嘴里,端起碗里的黄瓜片儿,颠颠地跑回了内房,对着铜镜又是一阵的捣鼓。
终于搞定了一切,舒坦了。
她扬着脸挪到了小塌边,脱了鞋躺了上去,现在就更舒坦了。
花平说,就是柏子车给她的那些银票,已经够她混吃等死花两辈子,可是混吃等死也不是她的风格。
等哪一天她去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她,这辈子都干了些什么?
她要怎么答?
难道就说自己除了睡觉、吃饭、上茅房,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靠,那和猪有区别吗?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为人的自己是得做点什么,哪怕不为赚钱,也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花平又说,想干点什么也成,前提条件是得等她先捉住了那刺客。
赫连喜琢磨着,也对,挣钱没有保命要紧。
于是乎,花平早出晚归,忙着捉刺客去了,留了她和容缃喻窝在家里。
再这样窝下去,她可要发霉了。赫连喜叹了口气,闭了眼睛。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叫声响于门外,惊得她一跃而起。是喻儿的声音,她急急地踢上了鞋子,往外奔去。
难道是刺客又来了?赫连喜的心揪到了一起,她的喻儿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