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恺问:“你是想引蛇出洞?”
秦樾嘴角微勾,冷笑道:“之前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虽然我们怀疑的对象八九不离十,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次我们就随了他们的愿,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有一系列动作,我们都成全他们,让他们以为得手了,那么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更嚣张更放肆,然后在他们最得意最松懈的时候在给他们致命一击。”
慕恺定定的看秦樾,心里对他敬意又多了几分,他的睿智与忍耐力异于常人,虽然他们彼此了解,可他有时还是摸不透他。
“可若这样的话,公司肯定会受很大的冲击。”慕恺还是有点担心他的做法,“一但舆论得不到控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这样有点太冒险了。”
“我现在能看到,有什么可怕的。”秦樾一脸不屑,“跟我玩手段,老子玩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就怕到时他们狗急跳墙,又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慕恺还是很担心。
“我不会在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了,这点你放心。”秦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找人好好查一下他们这几年的债务,还有最近他们又有什么楼盘要开发。还有,让公关部收集材料做好反击准备就行,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最多就是股票跌几天。”
慕恺轻叹了口气:“好,但你要答应我,以后身边必须多带几个保镖。”
说起保镖,秦樾眉头不由皱了皱,问道:“卓宁醒了没有?”
“林管家说她醒了,就是身上伤有点重。”慕恺眉头压下,“听小林说,昨晚她一人对二十几个人,而且对方手上都有棍子,我难以想像那是一种什么场面。”
秦樾想着他当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她挡在他面前,虽然她的身形很模糊但她拼命护着他的那个狠劲,很像他梦到的那个女子。
“我也没想见过那么不要命的女人。”秦樾眼眸微缩,“对方那么多人,她还打伤了对方好几个人,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她估计也不会受伤。”
“当过特种兵就是不一样,责任感强。”慕恺笑了笑,又说道:“昨晚见到她时,我差点没认出来。之前她有点黑,现在白了不少,跟变了个人似的。”
秦樾突然问:“她长的好看吗?”昨晚能到见光的第一时间他就见看看她,可他还来不及看她一眼,就昏了过去。
“长的挺好看的,但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慕恺轻笑,“比较符合我的审美。”
秦樾斜了他一眼,“我口味就不能换换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她绝对不是你的菜。”慕恺轻笑。
“这世上就没什么绝对的事,”秦樾又正色道:“那些人,一定要给我查出来。”话落,他突感一阵眩晕。
“我知道。”慕恺见他突然皱起眉头,有点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秦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医生说你头部受重击,很有可能脑震荡,你在这先观察两天。”慕恺起身扶他躺下:“高医生明天就回来,到时再转到他那边好好检查一下。”
“嗯。”秦樾平躺下,面露疲色,又说:“你可以对外把情况说的严重点。”
“我知道,那你好好休息。”慕恺给他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我先回公司,晚点再过来。”
“你这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又得管这一摊子事。”秦樾对他无奈苦笑。
“你少跟我来这套。”慕恺弯腰给他拉了拉被子,“你现在好好休息,公司有我在不会有事。”
“嗯,”秦樾闭上眼。
慕恺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出了病房。
**
慕恺跟秦樾是在初中时认识的,同一年级但不同班,俩人原本很不对路,相互讨厌,还打过好几次架,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打了几次架,俩人却成了好朋友。
慕恺从小父母离异,家境贫穷,他跟着酒鬼父亲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要经常被父亲当出气桶发泄。而秦樾从小娇生惯养,虽然家教好,但上初中时也是个非常判逆的少年,没少跟人打架,他跟慕恺成了朋友后,经常看到他身上会莫名出现很多伤,后来才知道他身上那些伤全是被他酒鬼爸爸打的,他便想帮慕恺脱离那个酒鬼老爸。但慕恺自尊心强不让秦樾帮,直到他高一那年父亲惹上官司进了大牢,家被封,他无处可去才没拒绝秦樾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