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战轻笑出声:“怎么就一定是一场空呢?”说不定萧姝是自己这辈子的意外惊喜,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他相信,他们两个的交际也才刚刚开始。莫名,裴战有点期待和萧姝的下一次相见。
完了。裴溶心道,他这蠢侄儿该不会真的看上萧丞相的女儿了吧?萧丞相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绑在废太子的船上?
“你现在的身份,高攀不起。”裴溶想说不适合,可话到嘴边看见三弟四弟家的三个侄儿过来,一出口就又变成了挖苦讽刺。
裴战温和的表情瞬间冷漠下来:“战的事情不劳二叔费心。”
“二叔,你跟战哥说什么呢?”皇三子廉亲王的儿子裴炀的声音入耳去,裴战的表情更是冷上加冷。
有外人在,裴溶又成了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能说什么?我大哥如今是个庶人,不好替裴战张罗亲事,我这二叔不就顶上了?”说罢拍了拍裴炀的肩膀道,“有人不识好人心,本王也就不白费苦心了,行,你们哥几个聊聊,本王还有事。”
裴溶知道裴炀带着老四家的裴烨裴炳是来奚落裴战的,心下便有些厌恶。当年他们的父王为了捧太子踩他,也是如此行事。如今他们的儿子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裴战,当真是一脉相承。
“你好自为之。”裴溶一语双关,并不在乎裴战有没有听懂,拍了拍裴炀的肩膀便离开了。
裴炀兄弟三个目送裴溶离开,便笑着拉着裴战去称兄道弟,裴战脚后跟想想也知道这三个没安好心,加倍防御之余,还在想裴溶的事情。
“萧姐姐,怎么就一个人?”苏珂本来是想趁着吟诗作画好在沈凌面前奚落萧姝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萧姝竟然连以往的过场都不想走,用了饭就跑到外面赏花了,而沈凌还跟着她身后出来,苏珂哪里还坐得住,找了个借口就顺着沈凌走的方向寻来,没想到先看到了萧姝。
萧姝不知道她的来意,只懒洋洋应了声嗯。苏珂见她又是一副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心里涌出了浓浓的羞辱感。
“萧姐姐,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好事将近。”苏珂一想到萧沈两家还在继续接触,心里就嫉妒的不行,她也隐晦地提点过父亲,可父亲就是眼界短,根本看不上如今的沈家。
“苏小姐的消息哪里来的?”萧姝笑了笑,见苏珂要开口,又道,“我萧姝什么时候有好消息不自知,倒是苏小姐这个外人灵通的紧。”
沈凌本不欲偷听,可听到萧姝的名字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如今京城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萧沈两家有结亲的意思,怎么听萧小姐的意思不是如此?难道她本人并不愿意?
“萧姐姐这话说的,不说别的,就是今日来的人家里,谁不知道萧丞相意属沈探花当女婿?”说到这里苏珂莞尔一笑,故意压低声音做亲密私语状,“难道姐姐不愿意不成?”
“还是说姐姐对救命恩人想要以身相许,谱一段佳话吗?”要真是如此,那她可要省不少功夫。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姝后退一步,不想跟苏珂上演姐姐妹妹一家亲的酸腐戏码,“我的事情自有萧家人关心,不劳苏小姐费心。”
“这怎么算费心呢?”苏珂像看不见萧姝的意思一样,自顾自道,“探花郎固然俊美,可到底沈家底蕴还浅,安郡王人中翘楚,姐姐心仪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当日安郡王还舍身相救,这肌肤之……”
说到这里,苏珂暧昧的笑了笑。比起她安排的楚沣,裴战显然更像是个火坑。苏珂巴不得萧姝跳进去。她可记得,安郡王后来被夺了封号,做了个闲散人员。记不得哪一年二皇子诚亲王还拿银票羞辱过他,这事当年闹得十分难看。一想到萧姝嫁进去过的日子,苏珂那一颗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
“安郡王救人只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我呢,对于救命恩人自然是感激的可,感激和感情却是两码事。”萧姝笑了笑,“苏小姐,你可以没有这种品质,但请你尊重它。不过是事急从权,苏小姐何必满脑子男欢女爱?你不去写话本,也是可惜了。”
“萧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小姐妹的悄悄话罢了。”苏珂一脸不愉,“既如此不欢迎我,那我便走了。”
萧姝看着她干净利落地离开,呵呵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