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畔道,“这一关游戏究竟在玩些什么?”
林西楚眼神瞥过上头的数字,落到了表格上面,悠悠道,“谁知道呢。”
“你们看这里。”南燕子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了起来。
汪畔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发现南燕子此时已经站到了讲桌前面,指着讲桌上的一沓试卷望向了他们。
试卷?
他们前两天进来的时候,讲桌上面有东西吗?
汪畔的记忆很好,她记得前两天他们来这个教室的时候,讲桌上面只有一本高三的数学课本和几根颜色不一的粉笔,再三回想,汪畔确切记得讲桌上面是没有什么试卷之类的东西的。
这可真是古怪。
汪畔和林西楚走到了讲桌前面,拿起那一沓试卷翻阅了起来。试卷是空白的,像是刚印出来的一样,除了题目外,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
汪畔视线略过试卷,走到了底下的课桌前,一张张桌子翻动了起来。她发现,这些学生的位置也都发生了变化。她记得,之前坐在第一排第一位的是两个女学生,但是现在,这个位置变成了两个男生。这两个男生的名字汪畔有点印象,之前好像是坐在第二排中央的。
汪畔又去看了一下其他位置,之后发现,整个班级的学生位置都被打乱了。看着多出来的空白试卷,在看着发生了变化的学生的位置,还有这些学生柜子里摆放的和昨天不一样的新鲜玩意……莫名让汪畔有种,这个教室是“活”的感觉。好像这里真的有学生在上课一样。
汪畔想到这里,也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妖风吹到了她的身上,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霎时感受到了一股子的冷意。
汪畔把手中的课本放回到它原来的位置,正准备迈脚离开时,那张课桌的抽屉里,突然滚落下来了一根黑色的圆珠笔。圆珠笔咕噜噜地滚到了课桌与课桌的走道中央,之后就不动了。
汪畔并不想捡这只圆珠笔,但是她的双脚却怎么都迈不起来,仿佛挂上了千斤的铅块一样,沉重得吓人。在她试图呼唤站在另一边走道的林西楚时,发现自己的嘴巴好像被什么透明的东西给捂住了,让她一点声儿都发不出来。这还没完,身体上蓦地好像跳上来了什么东西,很重,并且触感冰冷冻人得很,好似汪畔被迫驮了好几百斤的冰块一样。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汪畔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她的双手似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挺直的腰部被迫往下压,以一种极为僵硬的姿态很快就压得弯下了腰。而她的右手,已经不顾自己的控制,自己笔直地朝着地板走道中央的那支笔伸了过去。
汪畔的手指很快就触碰到了圆珠笔的身体,她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撬开,接着,那圆珠笔就自己滚到了汪畔的手下,汪畔伸展开的五指再次以非自愿的形势把圆珠笔给握紧了起来。
抓到了圆珠笔后,汪畔的身体没有再次立起来,而是就着这弯腰的动作,握着圆珠笔的手一点一点往胸前挪了过来。
汪畔的眼睛看着不受控制的右手的靠近,双眼猛地睁大了开来。
汪畔的手指不断按动着圆珠笔,圆珠笔的笔芯在她手指的按动下一点一点地伸展了出来。随着笔芯的伸展,汪畔发现,那哪是什么笔芯,那根本就是一根长针!那长针的头非常尖锐,还未到眼前,汪畔就看到了枕头顶端一晃而过的流光,看这流光,就该知道这长针有多锋利了。
眼见着圆珠笔越来越近,汪畔挣扎得越厉害。但是她根本无法掌握住自己的身体,双脚沉重,背上又被不知名的东西压着,还有双手,即使因为剧烈的挣扎不断地抖动起来,也仍然无法克制圆珠笔的到来。
眼看着圆珠笔已经来到了汪畔的脖子处,那长长的、锋利的针头就要挑破她的皮肤,扎断她的动脉时,也许生死面前人类的身体总能发挥超常一般的能力。就在针头要挑破汪畔皮肤的时候,汪畔全身猛地一用力,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
顺着她这一晃,原本沉重的身体好像都脱离了束缚,汪畔又能控制回来自己的身体了。她把圆珠笔一挥,挥落到了其他地方。不过她还没能放下心,因为一种冰冰冷冷的触感再次席上了汪畔的身体,这回直接箍住了汪畔的脖子。
在汪畔的挣扎中,那东西越来越用力,并且不顾汪畔的动作,就这么径直地拖着汪畔往教室后面的橱柜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