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德被焦尸那凶残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不留神踩在了槐树桩儿花坛下的砖块下,直接就摔倒在地,还把头给磕了一块,直疼得他眼泪都飚了出来。
“妈的,谁这么缺德还在这里放砖块!”薛怀德骂骂咧咧着,刚想撑着地站起来时,这一抬头就对上了无声无息走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他猛地侧头看向那家纸扎店的门口,路边玩着小石子游戏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他不禁想到,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
未等薛怀德多想,铁门的焦尸突然又发狠了起来,无数的焦手从铁门的缝隙中伸出来,又抓又挠,十分的吓人。相比薛怀德怕得冷汗直流,小姑娘的胆子却是要大上许多。小姑娘张开她的双手,抓着手上的小石子就往铁门上砸了过去,看得薛怀德一阵后怕。
石子有几颗砸偏了准头,落到了一边的地上,有几颗准头还不差,砸在了铁栏杆里,发出砰砰的两声响。
焦尸安静了两秒,又吵吵嚷嚷了起来,发出嗷嗷的喊叫声,那声音瘆人得很,也不知道他们身前遭受了多大的罪,声音痛苦又凄厉。
小姑娘似乎砸上了瘾,爬上花坛又想翻找出几颗石子来。薛怀德这时也知道小姑娘不是鬼了,对方身后可是有影子的。他看着小姑娘的动作,深怕她一头栽到了大槐树里,忙伸手过去欲要把人给拉起来。不过这手刚伸出去半截,一双枯瘦的,满是皱纹,皮肤黝黑的手就伸到了薛怀德的面前,落到了小姑娘的身上。
薛怀德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一时有些怔愣。
老头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佝偻着背,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一手提着那个小姑娘,一手拎着一根拐杖,双眼阴阴郁郁的瞪着薛怀德。
明明是个看起来杀伤力还不如自己的老头子,可是薛怀德直视着老人的那双鹰眼,就觉得背后一阵的凉意袭来,傻啦吧唧地敢怒不敢言。
老头子看了薛怀德两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举着拐杖指了个方向,“朝前走,看着一团光后进去就能回去。”
说完,老头子也不管薛怀德了,拎着小姑娘走到那扇铁门前,举着拐杖就敲了铁门好几下,薛怀德听到他低声骂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三更半夜做什么生意?薛怀德回头看着亮着灯火的纸扎店,恐惧加剧,啥也不管了,爬起来就朝着刚才老头子指的方向跑了去。待薛怀德穿过一片光晕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古旧商业街,大槐树,生锈的铁门……焦尸所在那栋的建筑,不正是前不久被大火烧了的一所小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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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畔,绝对不可以……”
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汪畔想要听清楚这人究竟想说什么的时候,昨晚定下的闹铃已经响了起来。
汪畔扶着有些刺刺痛的大脑睁开了眼,头顶后方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被风吹起,一束束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面射了进来。汪畔这一睁眼,直接被阳光给刺得有些酸涩。她摸了摸眼睛,舒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手机的大屏幕还在亮着,闹铃还在震动,汪畔偏了偏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日历和时间。七点整,外面天空已经亮得透彻,阳光很灿烂,看起来不会下雨。
平时汪畔都是睡到十点才下去把古董店的门给开了,今天会这么早起,还是因为父母的忌日。汪畔随手套了一件白T和牛仔裤,对着镜子比了个完美的姿势,就捡了手机和钱包打算出门。
在出了大门后,汪畔站在原地想了两秒,才想起昨晚收拾好却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又回头进了屋内,把一大袋裹得很好的垃圾给拿了出来。
汪畔的家在一条老旧商业街的尽头,就在她的家族世代继承的一家小破店的楼上。地方不大,楼梯还是木质的,窄小破旧,下楼梯都不敢重一点,深怕把那会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楼梯给踩出个好歹来。
汪畔提着垃圾下了一楼,在一楼的冰箱里没找到吃的,只能摸着肚子打算去商业街前头的早餐店来一顿广式肠粉加烧麦。汪畔也不急着现在就去祭一下五脏六腑,从冰箱里取了一瓶还未过期的酸奶,便拆开来边喝边走到了柜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