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忠实骂道:“怎么救?”
杨春花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家里不是存了点钱吗,我记得我二姐夫在市局里认识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总能把小玲给捞出来。”
提到要花钱,木忠实一阵牙疼。
旁边的木家明迟迟不说话,他打心底里不赞成拿钱去赎木小玲。家里好不容易才存那么点钱,以后还要留着给他读大学的,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
“那些钱是留着给家明读大学的。”木忠实冷漠道。
杨春花也舍不得花钱,可大女儿一向听她的话,真的不忍心女儿一辈子就毁了。
几个人商量着要不要去赎木小玲时,木小英巴巴说了一句:“没有钱,可以问路秋要啊!”
木家明一看有转机,忙问道:“路秋狠心把大姐捉起来,她怎么会给钱?”
木小英吞吞吐吐道:“我们可以逼她要钱。”
“她每天都要开车去江城大学上学,通常都是一个人来往。我们在她每天经过的路口蹲守,拦住她的车,劫持她要钱,不怕她不给。”
木忠实眼睛一亮。
哼,死丫头,这回捉到你,看你还能嚣张。
杨春花干脆道:“成啊,就这么干。只要捉住那死丫头,她还不乖乖任我们摆布。到时候狠狠出一口恶气,索要个一百几十万。”
木家明低声道:“万一被发现,可是犯法的。”
他还不想坐牢,过两年他就能考大学了,为了木小玲挺而走险,怎么都划不来。
听到犯法,木忠实犹豫了。
杨春花想到路秋那冷漠的性子,连亲生姐姐,路家的路春都能送去坐牢,万一东窗事发,她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木家干掉。
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寒战。
木忠实站起来道:“先去把小玲给捞出来,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绕来绕去,还是要动用家里的那笔钱。
木家明不干了。
“爸,我明年就要读高中了,学校说我有能力考到江城骄阳高中。到时候,要参加高考补习班,来来去去要一大笔钱。”他不情不愿道:“我要是能考上江城大学,才真的为咱木家光宗耀祖哩。”
木忠实脸上的怒色缓和不少,重重拍了一下额头:“既然这样子,我们就找路秋要钱。不能干犯法的事,我们就去电视台,去找记者投诉。我是她老子,难道她连脸皮都不要了。整个夏国都知道她是个冷情无情的人,哪怕生意做得再好有屁用,人品不好,谁找她合作。”
木忠实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不给钱,老子就毁了她!”
木小英醒悟过来:“对对,她还要脸读大学呢,只要学校里的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谁还愿意靠近她,到时候所有人孤立她,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杨春花也觉得这招狠够出一口恶气的,当机立断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电视台啊,说不准还能拉小玲一把。”
木家人商量后就雇了一台面包车,一齐奔向江城电视台。
任他们也想不到,此刻的江城大酒店里正进行着一场记者招待会。
身为江城酒店的少东家,江云集团的总裁骆子其,平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记者们想采访一面都难。难得他亲自召开会议,各大电视台、报刊的记者蜂涌而来。
主办方的讲台上,骆子其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纯手工西装,刀削一般的脸容,薄薄性感的嘴唇挂着严肃谨慎的冷漠。
“这次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声明几件事,一是江城大学一年级的路秋同学,她与女儿路匀瑶小朋友是我的妻女的事实。今后我也会用生命去守护与照顾她们。”
“二是昨日东巷路云中专卖店发生的消费者中毒事件,我们已经揪出那名投毒者,并且交给相关的法证部门处理,那些中毒的患者也得到妥善的照顾与帮忙,至今没有生命危险。我在此向你们承诺,一定会认真听取他们的诉求,给予合理的赔偿。”
他的话掷地有声,响彻整个会议厅里。
哇,这可是惊天爆料。
率先有记者举手提问:“骆先生,听你的话,你是愿意接受路秋母女,并且给她们一个名份。”
骆子其笑着点头:“必须的。如果路秋小姐同意,我会娶她为妻,给路匀瑶小朋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