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兰忙扶起她,心疼道:“妈,你还好吧?”
傅慧又气又恼地朝骆子鸣骂道:“子鸣,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骆子鸣汗淋淋道:“妈,你跟兰兰先回屋里去,等一会儿,我再向你们解释。”
可谢晓兰瞧着他行为诡异,前后矛盾,再看那对母子,想起当初他在外头有人的消息,目光一凛,冷笑道:“骆子鸣,这孩子明明叫你做爸爸了,他就是你在外头生的儿子!儿子都找上门来,你骗谁呢?”
那个女人拉着儿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骆子鸣。
骆子鸣心虚地转过脸去,冷声道:“谢晓兰,你不想嫁给我,就明说,不要给我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傅慧听得惊心动魄,忙拦在女儿跟女婿面前,关心道:“子鸣,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家不是说好今日去登记的吗?”
骆子鸣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拉着儿子,脸垮下来,走不是,留也不是,她暗中捏了一把儿子的手,儿子吃痛哭闹起来,哇哇大叫,将骆子鸣搂得更紧了,直嚷嚷说手痛。
傅慧脸一白,走近那孩了,将他跟骆子鸣作比较后,越看越心惊,这孩子的五官跟骆子鸣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说不是他的儿子,又怎么说得过去。
“子鸣,这孩子”她捂住脸,却说不下去了。
骆子鸣瞪着谢晓兰,再回首望着傅慧,没好脸色道:“妈,既然你说的是,就是吧。你女儿也不想嫁给我。我没必要受那气。”
傅慧惊诧道:“骆子鸣,你竟然在外面藏了人,你真是色胆包天,要不是你满嘴油舌,我也不会听信你,还要把女儿嫁给你!你混蛋!”
她作势就要打他,骆子鸣握住她的手,冷声道:“傅慧,我忍你好久了,要不是为了南阳路的那块地,谁想要娶你女儿。也不照照镜子,都被谢华明甩了,还以为你是当日的谢家太太啊,我呸,不就是个大妈而已。”
傅慧被骂得红了脸,咬着牙回骂道:“你这臭小子,不要脸,自己偷了腥,还赖别人。幸好我家兰兰没有嫁给你。哼。”
“傅大妈,我们是半斤对八两。谢华明净身出户,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女儿,就连拆迁旧房子的钱都一分不少全交给你,你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还让前夫担上无情父亲的名声,你的心才真够黑的。”
骆子鸣豁出去了,把傅慧这十几年来的黑历史都挖出来了。
两人斗得死去活来,谁也没有留意谢晓兰的脸色,她扶着墙角,脸色惨白。
原来,这十几年来,母亲骗了她,父亲没有抛弃她,哪怕没有陪伴在身边,却该她的,一分都没有短过。
都被母亲拿去补贴娘家人了,更甚的是,傅慧还拿着拆迁所得的十几万钱给继父还债,对她却说谢华明的无情无义,还被外面的女人骗光了钱等等。
母亲怎么能这样子?
“兰兰,你,你都听到了。”
傅慧注意到身后的异常,回过头,才发现一切都迟了。女儿把所有的都听了去。
她又羞又怒道:“兰兰,你别听信他的混话,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骆子鸣在身后阴阳怪气道:“你当然是为了她好,不过,你更爱的人是你自己。就连嫁女儿的事情,也要分得一笔钱。这就是所谓的好母亲!”
谢晓兰的脸刷地白了,两只手捂住耳朵,转身就跑了出去。
傅慧气呼呼地追上去,大叫起来:“兰兰,别跑啊,妈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可谢晓兰什么也听不过去,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父亲的脸,眼中的泪花突地掉下来,扑向父亲的怀抱。
“爸!”十几年的恩情,终于化作一声温暖的呼唤。
谢华明是被路秋叫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由,可看到女儿满脸泪花的样子,以为她受到了欺负,顿时板着脸道:“兰兰,是不是骆子鸣欺负你了,爸去给你出气!”
谢晓兰真真切切感受到父亲的爱,随手擦了一把眼泪道:“爸,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她搂住父亲的手臂,紧紧的。
傅慧跑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妒忌成什么样子,对女儿唤道:“兰兰,回来。”
谢晓兰摇头。
“你再不回来,妈,妈就死在你面前!”傅慧故态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