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仓南倒是很磊落:“对啊,我从我妈那里见多了,所以自己伪造了一份,怎么样,做得还不错吧,就差一个医院公章,你就可以拿出去招摇撞骗了。”
秦梓纯惊呼:“你不怕被抓出事啊?”
“我又没用它干嘛,就是个道具,用完了就撕掉,没人会知道的。”李仓南胆子一向是大得很。
秦梓纯看着手中的这一份化验单,总觉得怪怪的,然后索性就扔回了抽屉里,这段时间她不在,抽屉里满满的一沓沓试卷,她看着很是心烦。
李仓南又给她了一份新剧本,嘱咐她今天下午放学后来排练,不过不是在空教室,这次是联排,在学校的大礼堂。
她翻看了一下新的剧本,前期自己的戏份基本上是背景板,等后期结束完男女主爷爷们的故事后,她的重头戏才来,是一场自己奄奄一息,和哥哥,也就是男主说临终遗言的戏份。
看着那一大段台词,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身旁的椅子被拉开,她以为是许韩风来了,结果侧目一看,是陈建华坐了下来。
“你回来啦,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他关怀道。
“你已经是今天第十八个问我这句话的人了。”
“我问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咱俩什么关系。”
她往窗外走廊望了一眼,问:“你都来了,许韩风呢?”
他答:“噢,风风啊,下半年就要艺术联考了,他这两天去临市参加了个小规模的模拟考,今天下午才回来。”
他又补充:“噢对了,风风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让我告诉你,让你今天下午放学等他,他有话和你说。”
她顿了顿,问:“什么话?”
“这我哪知道。”陈建华见秦梓纯还如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的,就放了心起身回到后面自己的位置上。
他撂下这么一句神神秘秘的话就潇洒回去了,留下秦梓纯,心里装满了好奇和期待,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层一层难以平息的涟漪。
下午还没等到许韩风回来,一下课,秦梓纯就被李仓南急急忙忙拉着去排练了。
等到许韩风回来时,教室里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家大都急着去吃饭,等下还要上晚修。
他回到位置上,看到身旁的座位上挂着书包,桌面上的书翻开着,笔也横在桌面连笔帽都没盖上。
他弯了弯嘴角,心想着她一定是被李仓南着急拉着去排练了,这一张桌子终于有了生气,他帮她合上书,又盖上了笔帽。
陈建华原本正在去礼堂的路上,接到秦梓纯的电话后又折回了教室,看到许韩风也回来了,他来了兴趣:“你回来了,走吧,和我一起去礼堂彩排呗。”
“你没和她说让她等我回来?”虽然他是等得起这一时片刻的,但见到她被拉走没有等他,心里隐隐还是有点不开心。
陈建华抱怨:“当然说了,还不是李仓南吵吵闹闹地硬要拉着她去,你看她连她的剧本都没拿,让我折回来帮她拿剧本。”
他走到秦梓纯的座位上翻了翻她的抽屉,结果翻出了一沓沓花白的试卷是复习资料。
“你别弄乱了她的东西。”许韩风埋怨着,然后顺手帮她整理起被陈建华翻出来的试卷和资料。
他把试卷一张张折了起来,然后归置整齐,他低头一望,地上还散落着一份订好的资料,他弯腰下去捡起,然后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张化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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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华带着秦梓纯的剧本到礼堂时,他们的剧已经开始在彩排了。
还没到秦梓纯的戏,她坐在观众席上悠哉悠哉地看着阿瞒和李仓南在舞台上指挥工作。
“喏,你的剧本。”他在她旁边坐下。
“谢啦。”
“对了,许韩风回来了。”他不经意提起一句。
“嗯,怎么了?”她想起了之前让她放学等他的那句话。
陈建华有些摸不清头脑:“他一开始还好好,可是当我拿完剧本准备回来时,他......”他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形容许韩风的那种状态,“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怪怪的,我原本还想拉他一起过来,可他那个样子,我话都不敢和他说一句。”
“那么要紧?”别不是她没等他,他又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