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口,宫芽擦了嘴巴,整理了衣服:
“我才不管他跳不跳,一个人我也可以跳的很出彩。”
司婳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腰:
“哟,你多久没练舞了啊,你还跳得起来不?”
司婳小时候和宫芽一起学过舞蹈,但那是很早之前了,被压腿疼的哇哇大叫的司婳从此决定不在学跳舞,只有宫芽坚持了下去,如今宫芽身段依然苗条,自己却成了个假小子,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的同时,司婳也安慰她:
“喂,我这周五不去跆拳班,来给你当男伴练舞?”
“那也成。”
有个人陪练就再好不过了,至少目前音乐老师还没彻底放弃简关垣这个帅气的门面担当。
司婳赶在宫芽临走时问了一句:
“这次你们全班都参加,四眼田鸡也参加了?”
“参加了。”宫芽把书包背好,有些好奇的咦了一声,看到司婳插着腰说了一句:
“哎哟喂,戴个眼镜还跳舞,也不怕把腰扭了。”
宫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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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关垣不愿意和宫芽跳舞这事没有任何进展,隔日一早英语课代表林芝在校门口逮到了简关垣,逼着他在大操场上跑步,求他:
“简大爷,你就说句你愿意就没这事了,我这一早上盯你盯的快出斗鸡眼了。”
简关垣一言不发,把书包随手丢在篮球架下面就开始跑步,秋季温差大,早上气温不高,连空气里的水分子都是潮湿阴冷的,他呼了口气,回答林芝:
“你斗鸡眼,谁要你盯着我跑步?”
“是老班的命令。”
“你不听也不会怎样,”
“这倒也是。”林芝意识到自己被简关垣带偏了,跟在他身侧跑,抬手打过去:
“滚蛋,别想鼓动我。”
简关垣跑的更快,林芝追不上了,扯着嗓子骂了一句:
“简关垣,你有种跑慢点啊!”
操场上还有别班跑步锻炼的女生,看到简关垣在跑步,自发跑起来,跟在他身侧聊天,有个胆大的姑娘干脆直接询问:
“简关垣,今年你们班表演什么舞蹈,你的搭档是谁?”
林芝像个经纪人一样替他做了答:
“我们班跳民族舞,他搭档是宫芽……”
“哦,那个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药罐子。”
宫芽虽然转校过来没有多久,但生病住院一个月之久这种事情太过特殊,人长得也不错,自然也成了平日里八卦的对象。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简关垣敷衍跑完了一圈,本想拿了书包溜走,转眼就见到校门口进来个白色的身影,许是今天气温不好,穿着纯白色羽绒服的宫芽看着格外笨重,被一块米白相间的围巾裹成一只白极熊。
身体不好的人总是格外怕冷的,宫芽自然也不例外,早上起来看窗子上结冻,把去年冬天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到了学校她才瞧见除了她一个人这样穿,其余的学生们最多在校服外面套了件大衣,她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异类,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放在嘴巴哈了口气,一抬眼便看到在林芝监督下跑步的简关垣。
想起昨天他和大家一起在小铺子外吃酸辣粉的模样,宫芽觉得他其实也并不难相处,主动往前走了几步,先和林芝打了招呼,林芝这丫头气的脸红脖子粗,开口便说:
“这家伙还是不肯和你跳舞,气死我了。”
说者无意,听着倒是有了心,围观的几个女孩子听林芝这般说,好奇把目光落到了宫芽脸上,似是在观看什么奇怪的外星生物,小声低喃:
“简关垣的审美那么高的吗?宫同学也看不上?”
“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简关垣缓慢跑了半圈,听着身侧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八卦,顶着一副臭脸跑去篮球架下拿书包,走到和林芝说话的宫芽身侧,一抬手把书包丢在宫芽手上。
宫芽始料未及,不知他书包里背了些什么东西,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太沉,实在是太沉。
“小病秧子连我的书包都拎不动,她跳不动。”
他言下之意倒也没嫌弃她的外貌,是说她弱的连书包都背不动,跳舞是体力活,她没准到了文艺汇演那天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