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坚如磐石的心,我敲不开,我放弃了。”
宫芽本想鼓励几句,但想来这个丫头天性乐观,万一又失败,岂不是害了人家,说道:
“我哥他一直都是这样。”
“是吗。”祝子铃点了点头,话锋一转:
“看来他还是当一个哥哥的时候比较帅气一些,有件事情,我觉得分享给你也不是什么坏事。”
宫芽从不知道还能从祝子铃身上听到不少对于宫岩这人的评价:
“我们学校那个研究院第二位匿名捐赠者,我怀疑是你哥。”
祝子铃的小姨就在宫岩的公司做财务,就是那段时间,学校研究院谣传有两位捐赠者的时候,她的小姨刚好汇出过一大笔钱,她说完这些,抬起手抱了抱她:
“我也想要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你可以有我这个好姐妹。”
宫芽一席话把祝子铃逗笑,那之后谁也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祝子铃不好意思再进去病房接宫岩,自己一个人先回了学校。宫岩的身体恢复的比想象中的要快的多,但医生叮嘱他一个星期以后返院复查,短期内他还得留在这个城市。
宫芽本是准备在自己的学校附近找个酒店,正翻看手机上的信息,便听宫岩说了一句:
“小简,你那里是不是两室一厅。”
简关垣点了点头,一下子就明白宫岩说这话的意思,马上说道:
“不如去我哪儿住吧,交通方便,还离学校特别近。”
于是哥哥宫岩暂住在简关垣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
宫芽有简关垣家的钥匙,接宫岩出院时宫芽就一直在当个领路人的角色,迟钝的某人压根没发现哥哥宫岩眼睛里那点小心思,看她麻利掏出钥匙开门,宫岩更加确定这两个家伙已经住到了一起。
简关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放下东西刚刚喘了口气,就听到宫岩咳嗽了一声,他总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转过身去,这才看到宫岩盯着阳台上晾的衣服打量。
最近宫芽落下了不少功课,有几天晚上留在这里复习到很晚,没有回去,这会儿还有不少她的东西留在简关垣那里,简关垣也轻咳一声,总觉得宫岩的目光有些凌厉,解释道:
“我最近实验很多,晚上都在实验室里。”
这么一解释,好像更让人有一种越抹越黑的嫌疑,反观毫不心虚的宫芽,进了屋以后把拖鞋一换,手脚麻利的进厨房准备做饭,好在简关垣手长脚快,一把接过宫芽手里的锅铲:
“我来,我来。”
宫芽看他额头已经冒了汗,歪着脑袋问了一句:“是不是开暖气了,你怎么那么热?”
遇上个那么摸不懂男人心的女朋友,简关垣的脑门上能不冒汗吗!
简关垣肠子都悔青了,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积极把未来大舅子请来家里,现在女朋友无所察觉,还总是给人一种她一直在照顾他的错觉,好不容易把一切误会拐着弯的说完,三个人在饭厅吃了晚饭,简关垣抢着把碗洗了,从厨房出来又听到宫岩那厮和她妹妹提议:
“不是要应付小考吗,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学长,好好请教请教,太晚了就别回去了,这不是两间房吗。”
宫芽果然中套,一脸开心的找简关垣请教问题。
作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简关垣那厮心里再想什么,宫岩难道会看不出来么,看宫芽那小丫头在这家里毫无拘束感,可想应该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宫芽想到这里,刷牙时突然看到浴室里那两支情侣牙刷,呵呵了一声。
宫芽看简关垣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辅导功课时问他:
“你是不是有点不自在,毕竟有陌生人在家里。”
“怎么会。”简关垣并没有把宫岩当外人,只是把他当成了“见家长”中的其中一环节,压力有些大罢了:
“你哥哥挺好相处的,希望以后关系能比这更好。”
宫岩没有什么挑剔的烂毛病,甚至也没有嫌弃他的小窝只够两个人住,他虽然无法理解他处处留心眼的做法,但也明白这或许是太过关心妹妹的生活起居。晚上辅导宫芽功课,洗漱完毕出去时,宫岩已经躺在了主卧室里的大床上,他还没睡,头上还缠着绷带,看到他进来,他只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