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芽吓了一跳,刚刚发出一个声音就被这人抬手捂住了嘴巴,嘘了一声,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
“你竟然敢来找我,出息了,嗯?”
宫芽的脑袋刚刚沾到枕头, 那个人就以飞快的速度爬上床,踢飞鞋子,拉上被子, 一气呵成。
宫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过来找你?”
这人守株待兔的本事, 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简关垣搂着她的腰, 把她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塞,笑着说道:
“这不是刚刚睡醒,看到有只兔子从自家门口过么。”
“你才是兔子。”
宫芽是来找他说正事的,她摸黑打开了床头灯,看着面前的简关垣, 这家伙竟然没穿睡衣, 这会儿正赤-裸-裸的露着上半身躺在她面前, 在昏黄色的灯光里, 她隐约还能看到这人结实的腹肌,完全想不通一天呆在实验室里的人是怎么强身健体的,还是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好身材?发现自己脑子里的话题已经想歪,宫芽赶紧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红着脸躺回去, 却听这人在自己耳边轻轻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喜欢关灯进行?”
宫芽被他的流氓做派挑逗的面红耳赤,抬起一只手捂着脸, 红着脸说他:
“你躺回去, 刚订婚你就不老实了!”
宫芽掰着手指头数,两个人同睡一床已经有许多次,但这次简关垣却和以往的做派大相径庭, 他听她的话躺回去,揽住她腰的那双手却不放开,说道:
“好,听你的。”
宫芽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一脸沮丧的问:
“白璟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万万没想到她们的订婚当晚竟然在讨论一个大男人,简关垣心里真是无奈,知道这人对司婳格外关照,今晚不说通她是睡不着的,他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捏了捏她那边的被子:
“我回来那天还见过他一面。”
“那你知道他和婳婳离婚的事情了?”
“他说是司婳执意要离。”
宫芽啊了一声,竟然抬手锤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肯定是这厮出轨了,不然婳婳怎么可能和他离婚,那可是她追了多少年才到手的男神啊。”
司婳是宫芽唯一的闺蜜,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小,她作为这段爱情的见证者,从校服到婚纱,两个人自踏进婚姻殿堂那天就一直心生羡慕,奉为心目中的完美爱情,现在这个梦碎了,伤了司婳的心,也伤了她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宫芽把简关垣和白璟混为一谈,小性子闹起来简关垣也劝不住,一抬腿把人压在床上:
“就白璟那样,大学里那么多女生追,要出轨大学里为什么不出?”简关垣是不相信白璟会出轨的,他虽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和宫芽一样,是十分惋惜这段婚姻的:
“为什么司婳就不会出轨?”
宫芽说的斩钉截铁:“司婳的家教就不可能允许她出轨!”别看司婳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她出生于军人世家,女人忠于丈夫,理解丈夫都是军人家庭传下来的观念,司婳妈妈就是个最好的典范。
“说到底,天下乌鸦一般黑,就凭司婳那烈性子,除了出轨忍不了,她什么忍不下去?”
宫芽把这锅全部甩在白璟身上,看着面前的简关垣,一竿子打死一票子人,踢了他一脚,“你也不是个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就是想在简关垣这里撒点火,不过是撒娇式的踢了一脚,便听简关垣捂着□□叫了一声,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她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又急又内疚:
“你没事吧……”
“碎了。”简关垣看她脸上挂着担心自己的模样,翻身把人压在床上,笑起来:“要老婆亲亲才不会疼。”
宫芽真是恨不得再来一脚,却被这人紧紧抱住,凑到耳边说了一句很长很长的话:
“芽芽,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对爱情和婚姻产生了怀疑,这个世界那么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或许不是出轨的原因,不能看着别人的婚姻过日子,在我的婚姻里,出轨和离婚都是禁词。
我不会给你提出离婚的机会,那么长一段路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所以将来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宫芽的眼睛因为他这句话有些酸涩,把脸埋在枕头里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