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司将军的孙女,真是眼光独到,看人也那么优秀。”
“我和谁成为朋友还需要向你批准?”
司婳的手早已从简关垣身上挪开,直到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跑去洗手间找宫芽,结果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烟味薰的找不到北,司婳懊恼的皱眉,一进去没看到人,眼睛一转才看到站在门背后视线死角处洗手台上的宫芽,她小心把人扶下来,说道:
“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司婳的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不知道宫芽这人是被吓傻了,还是心里有事情,微红着一张脸咳了一声,缓缓回过神来:
“走了?”
“吓死老娘了,当然走了。”
司婳难闻里面的烟味,把宫芽拉出来锁上门,附在她耳边叮嘱:
“宫岩那狗比铁定在护士群里安排了内奸,你一会儿赶紧回去,这几天还是别乱跑。”
被宫岩这人一闹,大家的好兴致也就这么没了,司婳招呼着切了蛋糕,给大功臣简关垣分了一夸大的:
“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啊,垣哥,你是大功臣。”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能因为同一件事产生过节,也能因为同一个人而变得友好,女汉子气息十足的司婳早已忘记自己和简关垣的那一过节,当着大家的面叫了他一声垣哥,一时间,她的小姐妹们也附和着,纷纷叫他一声垣哥。
她说完这话,察觉到角落里有个目光再看自己,转而看向白璟坐的角落,看他再玩手机,拿了一份蛋糕走过去:
“诺,也谢谢你啦。”
那人抬手扶了扶镜框:“不客气,我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借着自己文质彬彬的长相,去工地上借了一把梯子而已。
司婳看他不接那块蛋糕,知道他这人似乎不太喜欢热闹,坐在他身侧,捧着蛋糕小鸟依人的说了一句:“要不,吃块蛋糕?”
这个气场一向强大的姑娘一瞬间突然转变了态度,白璟没适应过来,想起刚刚在宫岩面前那一番做派,是标准的大姐大没错了,对她说了一句话。
包间里音乐声太大,司婳没有听到,把耳朵凑近了一些,这人才靠近她耳边,笑着说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你彪悍一点更好看?”
司婳捧着手上的蛋糕,红着耳根子看着旁边的男生,瞧见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心里轰的一声,只觉得整个心脏快要不受控制一般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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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关垣要送宫芽提前回去,早早就离开了KTV,回家的时候翻了窗子,没想到刚好被简妈妈守株待兔,揪住耳朵就要一顿暴揍,好在有宫芽的送的蛋糕,他马上捧起来:
“妈,我真是去参加我同学的生日聚会。”
简妈妈看了眼他手上的蛋糕,接过去打开,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审讯:
“你们班哪个同学的生日?”
“宫芽。”简关垣看自家母亲大人健忘,手舞足蹈的解释,“那个药罐子,一进医院十天半个月出不来那个,原来还是我奶奶的病人来着。”
简妈妈觉得这个名字还挺熟悉,回去客厅翻了张垫砂锅的报纸出来,“是这个宫芽?”
这报纸是今天早上才送到的,简关垣从来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今天突然在报纸上看到宫氏集团上了报纸,那上面写的是宫家刚刚和宁家达成的合作协议,也顺手介绍了宫家的家族成员,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就是今晚的宫岩了。
简关垣夸张的都要把脸贴在报纸上了:“哇,这人真是从小美到大啊。”
话音刚落,简妈妈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错啊,臭小子,现在撒谎也学会看报纸了啊!”
简关垣还想说更多关于宫芽的事情,看到简妈妈挥起来的拳头,干脆老实的爬到了床上:
“爱信不信。”
直到简妈妈回了房间,简关垣才偷偷爬起来,把那张弄脏的报纸擦干净,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是她那一年的照片,看起来不过七八岁,但那时候就能看得出她秀丽的眉眼,还笑的特别开心,他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想到关于她的一切,小声喊了一声:
“芽芽。”
喜欢这个人的心啊,已经病入膏忘,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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