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吃得习惯么?”
这人的手艺一点儿也不差,就是典型的家乡味道,很是怀念:
“你手艺挺好的啊”
简关垣笑了笑:“我这次回去奶奶教我煮的,说这边天冷,偶尔自己下个厨也不错。”
提起自己的奶奶,简关垣又说道:
“这次回去我说我遇到了你,她还问我你身体怎么样了,给了我一些补血食谱。”
对于这位热心又敬业的周老太太,宫芽心里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感激,提道:“现在倒是很少生病了。”
只是小时候长期抽血落下的体虚怕冷却一直都到现在,这些都要慢慢调养。
话到这里,徐绍霆那厮不知道从哪里翻来一瓶红枣枸杞泡酒,好奇的问道:
“老简,你这爱好有点独特啊,又是哪儿来的养生酒?”
简关垣看他着急喝,说了一句:“今年我奶奶刚泡的,应该还没入味。”
说来也是奇怪,一向对酒不感冒的奶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研究泡酒,简关垣大四毕业她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还顺便捎了一壶桃花酿,这才引起简关垣的好奇,没多久自己也捣鼓着去弄了。
简关垣话音刚落,那厮已经毫不客气的拧开倒了一点儿出来,闻了一下张口喝掉,连连点头:
“入味了,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徐绍霆带了个头,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端起了酒杯准备尝上一口,俗话说小酌怡情,今天又是过年,耐不住大家的劝酒,简关垣喝了一小点,看徐绍霆要给宫芽倒酒,他抬手挡住了:
“这可和桃花酿不一样,别给她。”
大过年的,一会儿还要送人回去,她一个人在宿舍难免不安全,今天也就希望她滴酒不沾。
简关垣说的没错,果然没一会儿,宫芽就看到最先说好小酌怡情的那几个全都七歪八倒,差点没趴在地上,徐绍霆这会儿可知道后悔了,左边架着一个,右边架着一个,找了个理由开脱:
“收拾厨房的工作我是帮不上忙了,这两个我先送回去安顿好。”
一伙人说说笑笑,走的走,散的散,后来只剩下宫芽一个人收拾厨房,她没找到围裙,在水池里放了热水,被送客返回来的简关垣抢过去:
“你看会儿电视,我来做这些。”
宫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酒味儿,想起这人也喝了不少,把人撵出去,厨房门一关:
“我会干这种活儿。”
简关垣看她这样,站在门口笑了笑,倒真的觉得头有几分疼,拿了毛巾擦地板,准备一会儿就送她回去宿舍。
——
宫芽一直没听到他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收拾完出来才看到这人趴在地板上,手上握了块毛巾,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看来这酒真的不能喝,度数实在是有些高了。
她费力把人挪到沙发上,找了床被子给他盖上,看他没醒,接着他的活把地板全部擦干净,洗了手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简关垣叫了她的名字:
“宫芽,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她走过去,看到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话,坐在沙发面前的地板上,问他:
“你想和我说什么?”
“想和你聊聊天。”
简关垣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但宫芽听得懂。
简关垣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那束小野花,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问她: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朵小野花吗?”
十六岁那年,那场五百多公里的为自由而逃亡,他没能得到自由,也没得到她,只送了朵一文不值的小野花给她。
宫芽双手抱着膝盖,抬着头看电视里的春晚直播,眼眸里有光影闪过,她笑了笑,解释:
“那朵花,现在还在我家呢,我养活了。”
看到那朵濒临死亡的花朵重现生机,在寒冬里也能含苞怒放,这对于宫芽来说是一个莫大鼓励,很长一段时间,这朵花就像是简关垣的化身,关于他的鼓励,从未在她的心里消失过。
简关垣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捏了捏,从沙发上坐起来,夸她:
“你真的很有本事啊。”
她最开始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不仅仅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虚弱的不行,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倒地不起。简关垣终究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