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朱茶是清楚他的洁癖的,但是现在, 他居然主动拥抱别人!
长如被他搂在怀里,鼻尖嗅着他清冷淡漠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心中长出一朵一朵小花,迎风招展。
“我相信我的妻子,所以,请朱小姐不要恶意揣测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他每字每句都郑重非常,长如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觉得全身血液循环加快。
朱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如此尴尬的场面,颜面无存的她咬着唇奔出了长如家,带起一阵小风。
朱茶一走,长如就被某个人毫不留情的推到了一边,像只用完就扔的塑料袋。
“老公……”长如幽怨的眼神瞅着方则言。
方则言觉得她的眼神就像是黏糊糊的鼻涕虫爬在他身上,滑过一道道恶心的痕迹。
他瞟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客房,十有**是去洗澡了。
长如早就接受到了他眼中传达出来的嫌弃,郁闷地坐在沙发上。
这毛病,真是太讨人厌了。
方则言用热水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今天早上他也是这样,洗澡洗到他手指指腹皱缩,全身皮肤被搓得发红。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忘不了那种感觉,他的精神把与长如接触的一丝一毫都记在脑中,回味无穷,身体却又排斥又厌恶,还掺杂着隐隐的渴望,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瘙痒。
方则言从小就如此,物品其次,对人类尤其排斥。最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向不对,后来他无意中摸到一个男生的皮肤,回去后吐得昏天黑地。手几乎被洗掉了一层皮。
回想了曾经不愉快的记忆,方则言换好衣服出来吃晚饭。
方母也回来了,她今天一天都在刻意躲着自己被坑的儿子。回来的时候没看见方则言还以为他不回来吃饭了,结果猛的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端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儿子……”方母慈爱地笑了笑,打算回自己房间。
“妈你走那么快干嘛?坐下来吃饭。”他声色如同冰石相击,脆色交响。其中透露的是从医多年说一不二的气质。
方母挪动着步子坐在了位置上,长如还在厨房里给阿姨打下手(添倒忙)。方母孤立无援,坐立难安。
“妈,你急什么?难道打算再去拿个什么药下到你儿子饭菜里?”方则言淡淡开口。
方母有些不好意思,“儿子这事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嘛,你这毛病,要不主动点,这辈子孩子怎么指望哦。”
“所以你就拿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偏方药品贸贸然就投到你儿子杯子里,你就不怕毒死我?”方则言揉揉太阳穴。
“怎么会!”方母这下硬气起来,“给我配药的可是我那个玩了好几十年中医的老姐们,难不成还害我?你也不是不认得,这方子绝对没问题,固本培元的。”
方则言回想起自己昨天的疯狂,已经后来精神与身体上获得的双重的刺激,让他几乎化身成野兽,只凭本能行事。
想到昨日长如滑腻无暇的肌体,他喉结微微滑动,终止了这话题。
“吃饭啦。”长如跟做饭的阿姨把饭菜端到桌子上才坐下来。
“妈你们刚刚说什么呢?”长如问。
方母答道:“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啊?”
“哪有这么快,我们还得努力。”长如脸色微红,努力两字咬得缠绵悱恻,方则言轻轻瞥了她一眼。
“是得努力了。则言大你两岁,你们俩就是刚刚好。现在都稳定下来,也是该要个孩子了。”
“看则言的意思。”长如羞涩了,垂下头。方则言又看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异样,无所谓地说道:“随便。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方母佯怒,“这是什么话!你就是不愿意!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好好抓紧时间。”
两口子自然是附和她的话,频频点头。
吃完饭长如依旧配合方母出去逛了两圈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在折叠床上看书的男人。除了第一日他是睡睡袋,后来都是折叠床。两人一个看手机一个看书,互不干扰。
卧室的灯还开着,暖黄色的光泽覆盖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眸中沉静如水。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书,带了几分慵懒。
长如洗完澡坐在床上刷了会微博,这些日子粉丝暴增,她现在大大小小算个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