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齐慕远就想起杜锦宁曾经向自己许诺过的话。
她当时说,让他给她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她会给他的感情一个回报。之后,她就去了润州。
三年……
当时听了这话,他根本就没往深处想,只以为她需要时间去适应这种不容于世的恋情。而现在想来,她应该是给了他一个承诺。三年后,她会恢复女儿身,以女孩子的身份嫁给他。
想到这里,齐慕远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浑身上下都喧嚣着甜蜜与兴奋。
现在,他不用去问杜锦宁,就已经能确定杜锦宁的真实性别了。否则,如何解释她当时说的这话?
三年,三年啊,三年后,他们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她将成为他的妻。他们会朝夕相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她亲吻她,做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一切事。
他终于可以不为自己的梦纠结了。杜锦宁是女子,是女子!他梦里的那个她,就是杜锦宁吧?
他没有背叛她,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梦里的那个女子,一定是杜锦宁。他在梦里亲吻了她,跟她做那种羞羞的事。他爱她,胜过一切……
想到这里,齐慕远再一次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跑到润州去将杜锦宁拥抱在怀里,亲她吻她,向她诉说衷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提起笔,在半干的砚台上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三年。
三年!
既然杜锦宁给他许诺下三年的时间,那么他也得利用这三年的时间,竭尽全力地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达到一切他能达到的高度。三年之后,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会不离不弃地陪在杜锦宁身边,守护她,给她最大的帮助。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愿意与她一起承担。
哪怕失去生命!
把那张写了“三年”两年字的纸珍而重之地放到了桌子前面,他倒了水,慢慢地将砚台上的墨汁研开,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将他目前手头上的力量一一罗列出来,分析比较,思索着三年后它们的用处,斟酌着如何发展壮大……
那一夜,齐慕远很晚才睡。不过第二天他倒比任何时间都起得早。
练了一通拳,他便去找了刚刚起床的齐伯昆。
“你要找一个更厉害的武功师傅?”齐伯昆惊讶地问道。
他刚刚才从蔺太姨娘那里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因为有心理准备,他对于这个结果倒并不奇怪。
如果齐慕远一改常态地接纳了那两个丫鬟,并且与她们发生了关系,他才会惊讶万分,猜想孙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可没想到一觉醒来,齐慕远没对昨晚的事抗议,却莫名其妙地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小远。”他接过蔺太姨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当初学练武的时候,祖父曾对你说过一番话,你可还记得?”
“记得。”齐慕远毫不迟疑地道,“祖父说,您请师傅来教我练武,不是期望我成为一名武夫,而是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
齐伯昆点点头:“你记得就好。”
他将帕子递给蔺太姨娘,注视着心爱的孙子,继续道:“当时,祖父只希望你能比一般人强些,在遇到困境的时候,能有自保能力,获得护院们营救你的时间。而你的表现完全没辜负祖父的期望。”
“你有天赋,还十分能吃苦,十年如一日地勤奋练习,便是你的武功师傅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前几日刘高还跟我说,你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练十年,功夫比他们练了二、三十年的都还高,你的天赋,令他们望尘莫及。”
他摆摆手,止住想要说话的齐慕远:“但是,祖父仍是那句话,祖父并不期望你成为一名武夫。武功再高,有什么用呢?你难道还想去给皇上做暗卫不成?咱们要利用的是脑子而非身体。即使到了战场上,有时候一个智者的一句话,就胜过千军万马。”
“祖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扔下一切去学武。我仅仅是想利用每日早上的大半个时辰练武,让我的武功更精进而已。”齐慕远好不容易找到齐伯昆说话的间歇,说出自己的目的,“您刚才也说过我有天赋,我既然有这样的天赋,每日早上又总需要花大半个时辰来练武,为什么不利用天赋和这点时间,让自己的武功更精进呢?自保能力更强一些,对我又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