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生活忙碌,却也平淡,可是有些看着不起眼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坐在茶几前,白泽优雅地喝着咖啡,唇间带着淡淡的嘲讽,“怎么,终于想明白了,打算告诉她真相?”
“你要不要试试,整整三个月,每天三顿饭,都是吃面条,是什么样的体验!”屈起双腿,窝在沙发上,江辰洋双臂搂着抱枕,委屈得像个孩子。
“噗!咳咳!”一口咖啡呛到喉咙,白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三个月?!只吃面条?!!”
“你以为?!”狠瞪了白泽一眼,江辰洋把脸埋进抱枕,“开始的时候还好,能吃到她亲手为我做的东西,我还蛮高兴的,可是现在,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由我来做饭。”
“不要!”抬起头,果断拒绝了白泽的提议,江辰洋稍稍垂下视线,“我是在想,她那么努力挣钱养家,我至少可以做饭洗碗。”
“那就你做呗,谁又没拦着你!”
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江辰洋闹别扭地开口:“你觉得她会愿意吃一个傻子做的饭,还是认为她会放心让一个傻子去洗碗?”
“所以我就说,你直接告诉她真相就不完了!”
烦闷地提了下嘴角,江辰洋紧盯着白泽的眼瞳,“如果知道真相,明白自己被骗,你猜以我老婆的性格,会有怎样的结果?”
稍稍试图想像了一下,白泽本能地回道:“她铁定会把你甩了,不听任何解释,不会留下一丝挽回的余地。”
深表认同,江辰洋耸了耸肩,“所以,我只能继续瞒着她,必需到她完全离不开我的时候,我才能告诉她真相。”
听着江辰洋前后矛盾的话,白泽终于没了耐心,“说到底,你究竟想怎样?”
唇边皎洁一笑,江辰洋睁大了亮闪闪的眼睛,“我的傻是摔出的一种病,既然是病,就有可能会好,懂了吗?”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白泽眯细了双眼,唇间话语,带出了几分不满的情绪,“你想把‘病’治好?你确定?”
“确定!”十分认真,江辰洋的眼神坚定。
表情霎时冰冷下来,白泽半点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不行,现在康复还太早,一个不小心,我们的计划就会全盘崩溃。”
“没关系,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就不会有问题。”话语停顿了一下,江辰洋可怜兮兮望着白泽,口中的声音几乎接近恳求,“我实在是不想再吃面条了!”
咽下了嘴边本想反驳的话语,白泽想了又想,“我去跟娇姐商量一下。”
“也好。”江辰洋认可地点头。
就在江辰洋和白泽继续闲聊的时候,于妙从外面回到了家里,手里还提着几个鸡蛋。
“哟,白泽,你来啦,好久不见!正好我买了鸡蛋,一会儿打算煮面条,你也留下一起吃点。”
难得看到江辰洋脸色都变黑了,白泽觉得十分有趣,“好呀,谢谢少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目送着于妙进到厨房,江辰洋起身揪住白泽的衣领,“为什么你不阻止她!”
感觉好笑的勾起嘴角,白泽笑得无比开心,“冷静点,洋,我也想尝尝嫂子的手艺嘛!”
撒开白泽的衣领,江辰洋转身坐回沙发,冷冷地抛下话语,“你会后悔的。”
看到于妙将整整三大盆面端上餐桌的时候,白泽终于理解了江辰洋话里的含义,半点没有夸张的成分,摆在那里的确实是盆,绝不是碗,不知道现在找借口离开,还来得及吗?
注意到白泽的心思,江辰洋怎能放他逃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江辰洋笑得满脸邪恶,“吃面!”
“对,白泽,你不用客气,吃没了,锅里还有!”不同于江辰洋的居心叵测,于妙相当好客地招呼着白泽。
眼瞧着自己面前满满当当的一盆面,能吃得完才怪,白泽有苦难言,只好闭上眼睛,认命地吃面。
额,这是什么味道,除了咸就只有咸,难为江辰洋每天三顿吃这种东西,还坚持了三个月,爱情的力量果真伟大。
“怎么了,白泽,面不好吃吗?”
一双美目相当认真盯着白泽,于妙满眼担忧地小心询问,那样子楚楚依人,是个人恐怕都很难道出否定的话,白泽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