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字怎么是鬼画符了?”他贴着她的身子,低头看书,道:“揽月,我的字虽然说不是最好看的,但是,也是能够比过许多人,哪里是什么鬼画符?哪里不好看了?”
想当年,他,张文成的字也是流传了千古,看……他的《游仙窟》在唐代流传别国,在如今的现世,也被出版社印刷,虽然说……销量不算好,但是,也算是流传古今了。
“怎么好看了?这字要写就要写像是出版印刷的字一样,你瞧瞧你这写的都是什么啊?潦草的很,你以为很帅的吗?”
潦草?
张笙寒一笑,很潦草的字,她不也是为了得到他的字而一掷千金,直到买到他的书,得到他的签名才罢休吗?明明喜欢他的字,喜欢的要紧,现在他的字就摆在她的面前,她还不认真了,真是让他操心,让他着急的很。
这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也不急,慢慢的和她玩这个有趣的游戏,逗一逗她的眉眼。
“这怎么很潦草?揽月,我这写的是一句诗,是……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瞧着书面上的字,重复了一遍他说出的话,“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她歪着头,问他,“张笙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揽月一说出这话来,张笙寒有些无语,“……”
她的眉眼带着笑意,“张笙寒,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张笙寒低着头,瞧着书面上的一行字,他是……他在想着她的时候,都会看,都会想起的一句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在茫茫的深夜,不知尽头的时日里,思念着见不到的心上人,说不出的相思意,难诉的离肠情。
这一首《西洲曲》虽然是写在女子在盼着郎君,说相思,道相思,说不清道不尽的相思,但是相思之情,都是一样的,不分男女。
他这么多年,分开的时日里,没有不想,不盼着能够再在轮回中相见,这相思情在每一年只会越积攒越多,并不会因为每一次的相逢而有所消减。
他想她,念她,想念她,每一天。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句普通的诗而已,顺手便写上了。”
“顺手就写上了?”她才不信他说的鬼话,“我怎么觉得……这诗是你深更半夜睡不着觉,思念哪位姑娘,才瞧着这本黄书,将这相思的诗句写在这本黄色的书卷上的。”
张笙寒是被戳破了小心思,但是……他现在是想要追求面前的她,怎么能够还想着别的女人,毕竟,她不知道他想的就是她的,他想的人便是在他眼前的眼前人,他别着急的否认道:“不是,才不是,你别乱想,才没有呢。”
“瞧瞧你这着急的样子,我才不信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什么恋着的姑娘。”
张笙寒瞧着她,她说他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那是多少年?她可晓得他活了多少年,在多少个百年中等待她,等待她的出现。
张笙寒挑眉,问她,“揽月,你可晓得我活了多少年了?”
“……”舒揽月瞧着他,她歪了歪头,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多大了,她半开玩笑,边问了声:“张三岁,你几岁了?”
“……”张笙寒一笑,对于她对他的称呼和询问有些无奈,张笙寒站起了身,走到了床头柜前,他拿出了放在柜子里面的钱包……
“你这是?”
“给你看我身份证。”
舒揽月瞧着他鼓鼓的大肚子,额,不是他的大肚子,是钱包的大肚子。
这鼓鼓的钱包,比她的化妆包还要大的钱包里,要装着多少的钱啊!
在舒揽月的热情期待中,钱包打开了。
一元,一元,又一元,还是一元。
舒揽月垂头丧气,感情……他这个钱包和小金猪零钱罐,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他从一钱包的一元中拿出了藏在最里面的身份证,“我是□□年生的,长你三岁。”
“……”舒揽月无语,感叹了句:“你还真的是张三岁啊!”
他听了这话,弹指,敲了瞧她的额头,“我要是三岁,那你现在该在哪里呢?”
“……”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反正……肯定不是和他这个三岁的小智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