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寒瞧着那男人的动作,凝眉,道:“不好,他起了杀机。”
一旁的梅梅也有些紧张,“什么,起了杀机?”
那男人的棉服已经拉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长刀,向揽月所在的方向刺去,张笙寒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揽月的身边,伸手抓住了那男人手中的匕首,并冲那男人的脸,打了一拳头,将将他手中的匕首生生夺过,匕首上滴着血,揽月站了起来,扶住了张笙寒的胳膊,道:“你怎么样,都流血了。”
那男人咬唇,白紫的厚舌伸出,舔了一口嘴角的血,骂道:“多管闲事的人,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那男人将黑色的棉服全部拉开,拿下了别在腰间的枪支,揽月凝眉,惊讶道:“他居然还拿了枪。”
车灯在晃,照向那凶恶嘴脸的男人,在高光之中,男人被光刺眼,抬手遮挡。
张笙寒在这个时刻,将那地上的女孩抱在了怀中。
“快上车。”开车的人是严蕊,几人上了车,严蕊道:“都是因为我太鲁莽了,想要得到一手的新闻资料,才让你们经历这样的事情。”
梅梅道:“蕊蕊,你也别这样说,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严蕊道:“是我的错,我不止是想要揭露事情的真相,也是为了私心……连累了你们,也是太……都是我的错了。”
梅梅道:“蕊蕊,别这样说,我们不怪你,车再开的快点,货车在后面追过来了。”
“货车追过来了?”严蕊看了一眼后备镜,“货车开的这么快,不要命了嘛!”
揽月用手绢给张笙寒包着手,问道:“很疼吗?”
“只是小伤,我不碍事的。”
“还说不碍事,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你怎么这么傻,那是刀,你怎么就直接用手握住了呢。”
张笙寒反握着他的手,道:“我原本是打算用我的大猪蹄子将他手中的刀踢到的,可是,我担心用大猪蹄子踢到了你的脸,便只好用手抓着了。”
“大猪蹄子?”揽月瞧着他,凝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张笙寒瞧着她紧皱的眉头,“不好笑吗?”
揽月哼了句,“一点都不好笑。”
张笙寒瞧着她,很是认真的道:“可是……你笑了,我就快乐了,快乐是疼痛的良药。”
“……”揽月瞧着他,无语。
“揽月,你笑一笑嘛,你笑一笑,我就不疼了。”
梅梅弄开了小女孩身上的绳子,又很是费劲才慢慢拉开了小女孩嘴巴上的黑胶带,小女孩用力的呼了几口气,道:“憋死了我,吓死我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又是怎么被那个很凶的男人的绑起来的?还用拉猪的货车拉到了这个鬼地方?”
“我叫楚菡萏,我爸爸是工地上的工人,那个狠凶的男人是工地上的包工头,因为我父亲惹了他,还欠了他的钱,他便起了心,要将我绑来。”
“将你绑来做什么?”梅梅皱着眉,疑惑的道:“难道是要杀了你?”
菡萏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在家中睡的好好的,醒来,便和猪躺在一块了。我也不知道他要绑我,是要做什么。”菡萏说着这话,便又掉了眼泪。
梅梅将菡萏揽着,道:“菡萏,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红了,现在你和我们在一起,已经安全了,别怕了,别怕了。”
菡萏许是被吓的怕了,直接窝在了梅梅的怀中,梅梅轻轻拍着菡萏的背。
“那货车司机喝了酒,这将车又开了这么快,真是不要命了。”揽月从后视镜中看着那紧紧跟在后面的货车,眉头紧皱着。
“别担心,他追不上我的车。”
严蕊看着镜后的车辆,很是紧张,她还没有这飙车的经历,这个时刻,很是刺激,她的心中忐忑,手打着方向盘,手心都了汗珠,她只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手伸向了纸巾盒,拉出了几张纸巾盒,将纸巾攥在手中,又握住了方向盘。
“天呀!”严蕊在忐忑中,眼瞧着那货车超过了她的车辆,货车开的飞快,在这个时刻,和前面一辆公交车撞上了。
车翻人仰,事故来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