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把她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谁叫她是单身的姑娘家家的,没有男人保护。
“我怎么会为了躲开你,便随便找了男人,你未免把自己高看了吧!”舒揽月搂住了教练的腰间,道:“我是对他一见钟情,一见了他便走不动路,想要让他陪着我,想要和他一起回家。”
带着口罩,帽子遮挡着面容的张笙寒看向教练,冷声道:“是这个样子吗?”
舒揽月捏了捏教练的腰,咬着唇,很是紧张的看着他。
禾木无奈,但是,看着那个盖着帽子,带着口罩,深更半夜还跟在姑娘的身后,很明显,这个姑娘应该是拒绝了这个男人,而男人对她纠缠不清。
禾木终究还是心软,好吧,就先帮她这么一次。
“她是在追求我,我也决定要和她一起回家。”
“你决定要和她一起回家?”武装很严实的张笙寒冷笑,“这才不到半个小时,你们就准备一起回家了?”
舒揽月嗯了嗯,道:“看对眼了,便一起回家,红尘男女,便是如此。”
她和他初见,便是在酒吧,她听吧台女说过,这张笙寒的酒量很好,必然是爱玩的那种,不过,他倒是在酒吧除了喝酒,倒是老实,有许多妹子觉得他长得好看,又有男子气概,便想给他说话,他却像是红酒里的冰块,对人家妹子冷冰冰的,人家妹子渐渐的也不愿去贴近他这块冰块。
酒吧里的妹子都说,这张笙寒觉得是个好男人。
但是,只有舒揽月晓得,这张笙寒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而是……衣冠禽兽。
“红尘男女,便是如此?”他黑沉的眼眸盯着她看。
已活千年的他,在现世中的记忆杂乱无章,这千年之中,可能遇见的人,也只是萍水相逢,再见面,全然不记得。
但是,和她有关的每一世,和她有关的每一年,每一日,他都清楚的记得。
千年前,在皇上面前,她刺痛他心的话,也在耳边。
——
“皇上,只是揽月的身子不干净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揽月。”
“揽月本就是风尘女子,这身子自然……”
“风尘女子,万人骑,千人……”
——
张笙寒凝眉,千年前,他便知晓,她只有他一人,这话,她说出来只是想要告诉皇上,她是多么的浪荡不堪,但是,他却听着,觉得很是心痛。
那时,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十年的分别,情非得已。
十年后,与她再相见。
她已在深宫,是皇上最为宠爱的舞女。
他是将军,为国家,为皇上。
两难全,他也不想放弃她。
他和她都知道,这个身,这颗心,都是彼此的,从未有过他人。
千年后的这现世,他看不懂她,不晓得她的心意。
十年前,在有些米字旗的国家,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个可爱的,稚气的少女,在她父母亡故的时候,他只想着给她吃好的,喝好的,陪着她翻花绳,让她开心一点,笑容多一点。
在机场,离别后。
他曾经交代,一个手下每个月都会让人往她的卡里打钱,因为她父母亡故,无人照料。
他因为某些原因,差点死在盛产榴莲的国家,昏睡了整整十年。十年没有跟她联系,手下记得他昏睡前的话,替他往她的卡里打钱。
十年,每一个月,都未曾间断过。
他现在听了她的这话,有些不淡定了。
红尘男女,便是如此。
只是见了一面,便可以带回家吗?
但他这样,追了她三个月,算什么呢?
原来,大多的一见钟情,都是两厢情愿。
只有他,痴心望了千年。
这一世,换了面貌,她不识得他与她十年前,还曾有缘分。
她还曾对他说,大叔,在摩天轮下亲吻的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她呢?
对他说,和别人一见钟情了?
他的心在痛,黑漆漆的眼眸还在盯着她看。
舒揽月蹙眉,她抬起了手,捂住了心口,她的心,竟然也有些痛,这是怎么一回事?
道路边,四季常青的松树摇摆,狂风吹起。
靛蓝色的天空上,月亮被黑云遮起,漫天的星辰也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