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露咬着下唇,不甘地应道。
陆行川喊走谁也不敢停,都怪那个谭丽欣,如果不是她,说不定陆行川就答应了!齐露关上包厢门后,一脸愤恨!
☆、婚变
谭丽欣才撑到包厢,头晕晕地,刚进门就趴在椅子上,一屋子的人醉的醉,剩下没醉的何修以和于西诗看到她均吓了一跳,找了半天没找她人,结果一回来就趴在椅子上。
何修以快步地把她拉起来,于西诗见状硬是推开何修以,语气不善地说,“我来带她,你去带其他人。”说着就半搂着身子软软的谭丽欣,“怪了,跑哪里去喝这么醉啊,咦,真难闻。”
何修以盯着出门的人,眼眸黑了几分,随后转身指挥着另外两名女设计师,把醉得东倒西歪的几个男人扶起来。
谭丽欣醉了,不能开车,而会开车的人就只有她和何修以,于西诗把谭丽欣塞进何修以的车里,站在车边看着何修以把其他几个人都塞进的士,送走了他们,何修以才往回走,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了一下,何修以率先冷着眸子转开视线。
于西诗眼眸暗了几分,也坐进副驾驶。
“丽欣的车怎么办?”何修以只能开一辆,意味着谭丽欣的车只能放在菜馆的门口。
“明天我送她过来取。”何修以边倒车边应道,车子滑溜地转了个弯。
“哦……”
这边,齐露离开后,一行人松一口气,开始聊起男人的话题,陆行川眯着眼睛再喝一口酒,看到地上一串东西,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那串东西的位置,低头看着地上那明显就是一串车钥匙。
刚才谁站在这里来着?
“谭家那个不会笑的千金。”齐露的话闪过脑里,陆行川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勾住钥匙圈,专注地翻来覆去地看着,随后往空中抛了下,塞进裤袋里。
“砰。”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跑进来一名穿着颇为清凉的娇小女子,深凹的乳沟明艳动人,随着她的弯腰愈发明显,“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外面塞车!”这么晚了把她从酒吧叫过来,买不起车的她只能搭的士啊,这不就迟了嘛。
“不止迟了,我们连兴致都没了。”其中一男人站起来,不满地看着她。
女人察言观色地看了几个人,从当中找一个头,只见站着的男人气宇不凡,眉尖的凌厉和气场呈现出来,“陆先生,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先自罚三杯。”话是对着陆行川说的,身子则快速地走向酒桌,手才刚触到酒杯,就听陆行川说,“不必了,你回去吧。”
额……耍人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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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是痛苦的,谭丽欣捧着头,一对秀眉皱成一团,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没喝过酒,以前和凌木去酒会,他都会替她把酒给挡了,她没想到,那样一杯白酒能让她的头痛成这样。
嘴里下意识地喊出丈夫的名字,“木,我的头好疼,木你在哪里?”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翻身的声音,寂静无比,眼角不知何时鬓出泪水,她紧紧地闭上眼睛,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男人不会再出现。
她曾经在这间房间里,病过,痛过,只要一张嘴,凌木就会进来,有时搂着她有时亲吻她,也曾经为她下厨熬粥,那时的痛那时的病算什么,有他陪着,再难熬的疼痛都会过去的。
可是她现在躺在这张床上,疼痛不止加剧,周身都觉得寒冷不已。
最恐惧的是陪在身边说永远的人对着别人说永远,谭丽欣疼着疼着,渐渐地意识有些模糊,再次醒来是被电话给吵醒。
“丽欣,还在睡?头很疼吗?要不要我去看你?”那头温润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十分温柔,谭丽欣闭着眼睛,动了动沙哑的嗓音,“不用了,我很好。”
额头的汗滑进她的发丝里。
“这样,那你今天就休一天吧,明天再上班,对了,你的车停在东北菜馆那里,我去给你取回来?”
“谢谢你,我等下自己去取。”她没忘记,昨晚偷听到的话,何修以和谭家有什么过节?他想做什么?即使她净身离开谭家,但她终究还是流着谭家的血。
“嗯,你自己小心点。”何修以语气有几分黯然,谭丽欣听他说完,静默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把手机放回床头,她翻了个身,对床是一张电脑台,那是凌木常呆的地方,回忆的闸口一旦打开,记忆就如泉水涌进来,不一会,眼眶里全是泪水,打湿了洁白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