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妈妈去求求她们,当年她们也受了我们不少的惠。”陈丽抱着一丝希望说道。
“妈,先不用,我先想想办法。”云舒没敢告诉母亲,这件事情和陈缘缘也有关系,但是也不能让陈丽去受屈辱,和陈丽玩到一起的以前那群富婆,哪个不是尖酸刻薄,背后道事的能力比新闻杂志记者还厉害。
“云舒,你……还能有什么办法?”陈丽在那头叹息,语气咽哽。
鼻子一酸,云舒抬头看着远处的建筑,手中的饭盒重如千金,“总有办法的,妈,你先别轻举妄动。”
“那……好吧,辛苦你了,你爸也快好了,一点皮肉伤,总会恢复的。”陈丽低低地说,他们夫妇两欠女儿实在是太多了。
挂了电话,云舒提着饭盒走进派出所,屋外屋里的阳光两重天,“吃吧!”把饭盒放到桌子上,云舒在两兄弟的对面坐下。
两兄弟显然是饿得厉害,抓过饭盒狼吐虎咽地扒着,云舒见状鼻头又是一酸,她轻仰着头,把泪水逼了回去,轻声说,“吃慢点,不够我再去买。”
等两兄弟吃完,云舒对他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口供已经录好了,都是事实也没掺假,她要是不在,谁喊他们改口供都不能改,第二,只要有人问,一定要把云烈被压在地上喊爷爷的情景说得可怜严重一点,并且要重复提起来,这才是云墨动手的关键。
“姐,我们知道了。”云墨擦擦嘴巴,说道。
“那行,我先回去想办法。”身上的酸味已经遮挡不住了,云舒自己都觉得要被熏倒了,交代好之后,她站起身,从口袋里抽出仅有的三百块钱,拿了一百给云墨,让他们可以防身,饿的话请人帮忙买点吃的,另外两百买了条烟放到那个审案的民警桌子上。
把事情办完了,她离开派出所,回到医院,陈丽见到她想问,云舒说,“我先冲个凉。”说完急急地赶进洗手间里把凉给冲了,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甚至是稍微有点洁癖,从来没这么邋遢过。
冲好凉出来,浑身舒爽,她抱了抱咬着小指头的云允,他已经退烧了,就是体重似乎轻了些,陈丽在一旁内疚地说,“比三个月前还瘦了三斤。”
“没事,会吃回来的。”
“云舒,你弟弟怎么样?”云李安在床上坐不住,眼见女儿出来了,急忙问道。
云舒顿了顿,抱着云允,走到云李安床边,坐下,手指卷着云允的手指头,“没什么事,我晚点去找那家人谈谈,顺便给小孩带点礼品过去。”
“真的没事?”云李安确定地问道。
云舒咬牙,应道,“真没事。”
下午,徐宁县的天气也极其闷热,云舒顶着大太阳,来到云墨他们的学校,这件学校是杨市最好的贵族学校,这间学校的校长是徐宁县本地人,对老家很是念情,经过口碑和资格认证之后,这间学校的地域越扩越广。
当初校长和云李安有些交情,谈不上深,但是也有互惠互利的交情,云舒拿捏着以前的交情去找校长。
却被堵在门外,避而不见。
日头很晒,云舒进了学校见不到人,便来到校长的家里,家里大门紧闭,按了半天的门铃没人开门。
她只能返回学校,找到云墨的班主任。
云墨的班主任姓肖,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却顶着满头银发,见到云舒时,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后,缓缓说道,“杨霖的家长我也联系不到,他们家一向都是比较神秘的,所以,如果你能找到他的亲戚……那是最好的。”
云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说了半天,她还是得去找陈缘缘这个女人,“肖主任,杨霖填入学表的时候,肯定有家里的档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找看。”
“云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说了,我真的拿不到,我也不希望云墨出事,这件事情连校长都不便插手,我更没那个资格插手了,警察局那边也说过了,你那天明明见到了杨霖家的亲戚,还和人家挺熟的,你去找找人家看看人家肯不肯透露,帮云墨一下啊。”肖主任皮球一踢,踢回给云舒。
心底一片冰凉,她不愿这么想,但是这一切箭头都指向陈缘缘,似乎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她只有通过陈缘缘才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