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高尔夫球杆和渔具还都是她送的。
常芭菲打心眼底的替自己感到悲哀,想哭却挤不出眼泪,最终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些呜咽声。
☆、解锁新姿势
晚上祁和回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他在门口喊了几声芭菲,往里走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染着乱七八糟颜料的芭菲时,心跳骤停。半响后闻到空气中飘着的烈酒味道,才失笑。
长腿跨过折弯了的高尔夫球杆,径自走到女人身边,他拍了拍那酡红的脸颊。
“芭菲,芭菲,醒醒。”
女人微张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怎么回事?你喝酒了?”
女人没有回答,闭上眼又要睡过去,男人不让她如意,大力将她拉起来。
“你这一整天是做了什么啊......不是说都不喝酒了吗?”
女人奋力挣脱他,跌跌撞撞的靠着强站好,语气愤懑,“是啊!我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没有喝过酒了,每天都喝什么鬼中药,就是为了给你们祁家生个孩子,横竖怀不上。反正都怀不上,我喝点酒怎么了?”
“......”
“我,我就是你们祁家的生育工具,还不如一只母鸡呢,呜呜呜......”她忍不住捂着脸呜咽。
祁和头痛万分,大致已经猜到是昨天回家被他母亲说了,无从下手安慰,何况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他俯身将地上的杂物收拾好,又过来拉她。
“你身上都是颜料,要不要洗个澡?”
女人摇头。
他顿了顿,干脆将她揽进浴室,一言不发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她反而安静乖巧下来,由着他将热水浇到自己身上,过了一会似乎清醒一点了,望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男人,默默捂住了胸部。
男人牵起嘴角,笑得柔和,“害羞?难道还有哪里没有看过吗?”
“......”
“清醒了?”他一边说,一边将水流拉到她前面。
常芭菲点点头,又问:“昨天踢你疼吗?”
“我现在大腿上还有淤青呢,你要看吗?”祁和习惯性地开玩笑。
“我看看。”她神色平静。
祁和微微一愣。
女人已经将手伸过来,祁和虚拦,望着她一脸不解。
“祁和,我想试一试别的。”女人半仰着头颅,眼睛在雾气中水汪汪的,被热水浸润的皮肤白里透红,红唇微张,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祁和又是一愣,手指却完全失了力道。
于是情绪失控。
两人大汗淋漓的玩了一晚上。
也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点,和别的姿势,她算不算是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小半局?
祁和将她裹在浴巾里抱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失笑,“还好明天早上不忙,不然我真的......”
常芭菲胡乱吹了吹头发就躺下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祁和搂着她,柔声道。
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十分的荒唐。
做好的决定,搁在心头。她想第二天再开口,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她腰间。
“不舒服?”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几乎贴着她的后颈。刚刚朦胧中燃起的糊涂的报复心理此刻却让她翻江倒海的觉得恶心。
她开了小灯翻身坐起来,朝着祁和轻声说:“祁和,你前任是那个叫何沐的女人吗?”
她背对着光线,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的表情却全落在她的眼底。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表情轻微得就像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常芭菲躺在手术台上,张着嘴对着他,他戴着医用口罩,看到她的虫牙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
“......是。”
“她怀了你的孩子,但是因为你妈妈强烈反对,所以你们也没有在一起对吗?”
“......对。”
“你为什么没有坚持?”
祁和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阴影。
“我可以不回答吗?”
“你爱她吗?”
“......”
“这两个问题你总要回答一个的。”常芭菲声音很轻。
“因为当时我正在筹备开口腔医院,资金不够,我父母说如果我执意和她在一起就不会再赞助我一分钱。所以我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