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你听说,我三天前并没有呆在楼外楼,而是去了千里以外的京城后,你便不再愿意相信我了。”小鹏王爷扶着椅子的手便的颤抖起来。
“不!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西门疯子一把握住小鹏王爷正在颤抖的手说道。
“这其中肯定有天大的误会!”林冲说道,“比如,这天下其实有另一个人使的出摩云掌,只是他以前从未在武林中露过面。”
“虽然这种说法,能为我自己辩白,但我还是要说这绝无可能,因为摩云掌是家父自创的武功,平生只传授过我一人。我小鹏王爷的称号也是由这摩云掌得来的。”小鹏王爷的酒早已惊醒了多半,头上冒着一层冷汗。
“我也相信,其实这武林中还藏有另一个使摩云掌的人,也许,这个人便是……”西门疯子看了林冲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老王爷。”
“但是,你们没法否认,一个人吞下了一瓶鹤顶红,那他无论如何是活不成了。”小鹏王爷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也许,他吞下的并不是鹤顶红,而是一种发作症状非常类似鹤顶红的药物。老王爷并没有死,而是借用此法从武林中暂时遁去。”林冲娓娓道来,
“现在想来,老王爷确实是一位善于谋算的人,当年凭借一道假圣旨,便把林将军困在离京城十里外的宛子城里,而自己则向大正皇帝献出了京城。而且他还能料算到,将来小鹏王爷的封地会在楼城,并事先在楼城的地下埋下亿万两黄金,否则小鹏王爷又怎么经营的起这天下最大的销金窟。”西门疯子握着小鹏王爷的手也开始颤抖。
“也许,老王爷并没有谋算到大正皇帝会把楼城封给小王爷,而是在皇帝下了封地的诏令后,才令人将亿万两黄金埋在楼城地下的,那么,老王爷一定还是活在世上的了。”说到这里,林冲终于也皱起了眉头,如果事情与他想像的一样,那么,他们无遗也逃不出这场惊天的谋算。
☆、乱云
雨下的像雾,又像风。
在这样的天气里外出无疑是受苦。
那么,在这样的天气里掘土开棺,无疑是自找苦吃。
“不知,那位善于谋算的老王爷,有没有谋算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天气开他的棺。”西门疯子看着掘出的土苦笑道。
小鹏王爷的眼睛赤红着,他没有哭,从九岁起,父亲吞下了一瓶鹤顶红归天后,他便再也没有哭过。但是,如果开棺后,证实父亲其实并没有死,不知道小鹏王爷会不会哭一次呢。
棺木打开了,里面确有一具骸骨。
“十年了,我并不能凭这副骸骨断定那就一定是我的父亲。”小鹏王爷淡淡的说道,他感觉他的心有些麻木了。
“里面好歹是有一具骸骨的。”林冲也苦笑道。
一顶青色的绸伞从远处飘来,近了,方看清,是云娘在撑着伞。
云娘从手心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小鹏王爷,道这是鸽子小灰带回来的。小鹏王爷把字条在手心摊开,上面写的是金龙帮的秘文,四人中,只有西门疯子为火金龙镖局做过事,懂得那些奇怪的符号。
西门疯子看了一会,解释道“已经有了金龙的线索,乱云的人派人送来了包裹金龙的丝绸,但他们要的赎金是十亿两黄金,金龙帮无论如何是拿不出这十亿两黄金的。”
小鹏王爷诧异道:“乱云岂不是最近一年才兴起的杀手组织。”
“武林中没有人知道乱云的头领是谁,但乱云的风、花、雪、月四神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们四人雄据东、南、西、北四方,这世上只要有人能出得起乱云开出的价码,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乱云杀不了的人。据说,在当今皇帝的名字也在乱云的价码单上能找到。”林冲说道。
“这金龙既然是老王爷盗走的,可是为何会落入乱云中呢?”西门疯子不解道。
“也许,我爹让乱云帮他杀了一个人,而酬劳便是这金龙帮的镇邦之宝。”小鹏王爷喃喃道。
“可是,有谁的价码能抵的上金龙帮的镇邦之宝呢,如果这样人的遇刺,武林中不会没有消息传出来。”西门疯子道。
“听说乱云的价码本来就开的古怪,曾有人亲眼见过,县老爷的价码是十两,而城南淘大粪的价码却是一百两……”林冲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