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讥讽道:“你怎么知道太子不喜欢我,若不是那个鬼卦师打的那一卦,太子选的人必定是我,呵呵,就算你得到了太子又如何,他最后还不是一样不要你了,你得到的又比我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比我多一对儿子,你的那对儿子如今我已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了。姐姐,在天佑太子这件事上,我绝不允许你比我多得到一点。”
大红猩猩毡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和我抢糖果时说过,你说,“姐姐,我绝不允许你的糖果盒子里的糖果比我多一颗。”,没想到,一语成谶,你这半辈子看来全是为了和我挣糖果而活了。”
这话听来像劝慰、像感慨,又像叹息。
这样的话萧珍不愿多听,她是来看姐姐萧瑶难受的,她不想把自己也搞的不好受。
萧珍岔开话头说道:“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把你的那对宝贝儿子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难道不想问问我?”
大红猩猩毡里的人轻笑道:“我又何必问你,你憋不住了,自然要说的。”
萧珍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偏就不说!”
大红猩猩毡轻叹道:“你不说也好,你不说,我心里总是还抱有一丝希望的。”
萧珍冷笑道:“你还是绝望的好,因为他们陷在那天瓮之局里,你说,他们可还活得?”
大红猩猩毡里的人说道:“那天瓮之局还是我当年教的你,没想到……”
萧珍也叹息一声道:“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教会我天瓮之局。当年爹爹创下天这瓮之局,我和你都想学来,可是我总也学不会,于是,你便想方设法的一点点教给我,你如果能想到如今,我会用你教我的法子来对付你的儿子,你必定不愿再教我了。”
大红猩猩毡里的人轻笑道:“我只庆幸,我没有把会的全都教给你。”
萧珍也笑道:“我倒要领教领教,姐姐你还会些什么?你可要不吝赐教啊!”
说话间萧珍一对银手镯里的的钢针便射了出去,这一招是萧珍根据四川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加工改制而成,萧珍给它起名叫“乱红纷飞”。
当年四川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在江湖上号称暗器之王,江湖人称这种暗器“上天入地,一击必中”。
这一句是说暴雨梨花针一旦发出,天上地下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成为它攻击的目标,都必定会被击中。
萧珍的“乱红纷飞”比“暴雨梨花针”更为恐怖,它不光可以“一击必中”,而且任何人畜一旦被它击中,必定血飞如风中之花,死状凄艳,如美人涂着鲜红的胭脂香消玉殒。
暗器射向大红猩猩毡里的人,人却没有躲闪,这倒大大出乎萧珍的预料。
几万颗细如牛毛的钢针穿透大红猩猩毡,里面的人却没有倒下,萧珍觉得更加诧异了,便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这大红猩猩毡里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萧珍刚要去揭开那大红猩猩毡,大红猩猩毡里的人忽然把披风一抖,沾在毡上的钢针全都似长了眼睛似的朝萧珍飞去。
萧珍连忙向雪地上卧倒,这时雪地里忽然冒出一根根火尖枪,朝萧珍刺去。
萧珍慌忙狼狈的瘸着腿向旁边的山坳里退去。
大红猩猩毡里的人此时方倒了下来,原来,这大红猩猩毡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具陶俑。
陶俑下面有一个木盖,盖子掀开后,便是一条秘道,秘道是通向野狼谷的地宫的,那些火尖枪,自然是地宫里的其它陶俑使出来的。
这时萧瑶手里正捧着一杯香茗,向侍女烟儿哀怨的问道:“不知道继儿和续儿现今如何呢?”
☆、滴血认亲
金銮殿上,宫女们正花蝴蝶似的穿梭忙碌着。
流年正执着拂尘站在门口冷眼瞧着这一切。
流年天生有一双夜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能瞧见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东西。
不过,他白天的视力便不怎么好,但这绝对是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为了很好的掩饰这个秘密,流年有很多种办法。
比如站在门口向正在抹灰尘的宫女丝丝大喝上一声:“龙椅左侧第二排第三片龙鳞里有灰尘。”
正在抹灰尘的丝丝忙看向第龙椅左侧第二排第三片龙鳞,她揉了揉睛睛一瞧,果然是有灰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