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要再说了。”白衣舞者厉声截断了青衣男子的话头。
青衣男子的话并未打住,他接着说道:“迄今,活在世上的,怕就只剩下我兄妹三人了,为了让死去的兄弟姐妹不白白牺牲了,两位妹妹,也该为滇国的兴复大业做出一些贡献来。”
曼陀公子瞧着青衣男子问道:“只是不知这十一年来,大王兄,你可为滇国的兴复大业做出了什么贡献,说出来,也好让阿妹们膜拜膜拜。”
青衣男子脸色大变道:“我可是滇国的大王子,怎可以身犯险。”
白衣舞者冷笑道:“说的真好听,偏我们就是该死受苦的命,合着该轮着你享福!”
☆、空城计
青衣男子神色肃然道:“我何尝不希望死去的是我,你们虽然不是和我一母所出,但也是先王留下的骨血,而死去的发明阿妹,她却是我的嫡亲妹子。”
青衣男子说到此处,目中已泣下数行,泪湿青衫。
白衣舞者看着青衣男子愤然道:“难道哭哭涕涕的便能哭出个江山来了?!最见不得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青衣男子用衣襟摸了一把眼泪指着林冲说道:“阿哥只是痛恨自己无能,眼见得仇雠立在眼前,却报不得这国仇家恨?”
白衣舞者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冲,问道:“他又是何人?”
青衣男子目中射出痛恨的之光,指着林冲说道:“他便是灭我大滇国的天佑太子的亲生儿子,我让他活着立在父王墓前,是我们兄妹的耻辱。”
青衣男子看向白衣舞者,白衣舞者怒极反笑,将目光落在曼陀公子脸上。
曼陀公子心中一阵着慌,但还是勉强稳住神色,也陪笑道:“这又何劳你们动手,他早已中了我下的毒了,三日内必毒发身亡,化做一滩腥臭的血水。”
林冲心中暗笑,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惶恐模样道:“你这毒妇,竟然下毒害我!”
白衣舞者目光似是扫到了曼陀公子眼中瞬间闪过的那丝惊悸之色,道:“三日未免太长了些,翡翠姐姐不会是对这小子的父亲余情未了,有意袒护这小子,在此蒙骗我们吧。”
青衣男子也看曼陀公子道:“翡翠阿妹,你是下毒高手,要他立时死,他便立时死,你何不立时让他死在父王墓前,告祭父王的在天之灵。”说话间,青衣男子看向林冲的目光已变的凶残而暴戾。
“你们看那南边来的那人可是发明妹妹。”曼陀公子朝东边的柳林虚指道,暗中已将一把匕首递到林冲手中。
林冲马上会意,忙将匕首横在曼陀公子脖颈之上,作胁迫之状。
青衣男子和白衣舞者把柳林看尽,没有找到发明公主,回头便见林冲正将一把匕首横在曼陀公子脖颈上。
青衣男子看向白衣舞者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们今日万不可将那小子放走。”
白衣舞者看向曼陀公子,口中叹息道:“翡翠姐姐,不想几年不见,你变的这么没用。既然你这么没用,不如……”
曼陀公子看着白衣舞者,笑道:“果然是姐妹情似海,名利轻似舟。”
“人生若苦海,淹死多少愁。”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天而降,一个灰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坐在柳稍轻笑着。
“大哥!”林冲冲那灰衫男子叫道。
灰衫男子看着林冲笑道:“二弟,他们姐妹情似海深,可惜现在已到那海枯石烂的时候,这海里怕是剩不得一滴水了。大哥我最看不得这般虚情假意,而且大哥我看不惯的事情便一定要管上一管。”
林冲看向朱承继笑道:“不知大哥你要如何管呢?”
朱承继笑道:“大哥我刚从天处天带了十万精兵良将,便让他们一家地下团聚可好?”
朱承继话语未尽,白衣舞者早已跃起远走,青衣男子也已打马而去,全顾不得身上的青衫溅得一身泥浆水点。
朱承继从柳树上跃下,拍拍心口道:“总算唬走了他们。”
“大哥并未从天外天搬来救兵?”林冲问道。
朱承继轻咳了两声道:“哪里来的救兵,我不过是急中生智,棋行险招,给他们唱了一出空城计罢了。”
曼陀公子看着朱承继苍白的脸色问道,“朱大哥,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