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公子直瞧着曼陀公子,回头向玉人和媚人笑道:“你们两个也算的上是绝色,但是眼前这执扇子的红衣公子若是换了女装,定能把你们两个都比下去!”
媚人瞧了曼陀公子一眼冷笑道:“那红衣公子一脸狐媚子像,着男装已然勾走你的魂,若是换上了女装,那可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翠衣玉人已在一旁笑的弯下腰去,并非媚人刚讲的话如此好笑,而是玉人觉得她笑的如此夸张,才算是对媚人的话的认同,也是在煞那执扇的女扮男装的的红衣女子的威风。
林冲看那玉人快把腰笑的折了,直觉得女人若要挤兑起人来,牙尖口利,装腔作势之极,分明个个都是不用上妆就演的了戏的绝顶戏子。
曼陀公子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眼中似笑非笑,若是往常,有人胆敢明目张胆在她面前拿她调笑,她一定不会让那人死的太好看,但现在他们是上门来有求于人,便少不得咬牙忍下这口恶气。
朱承继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挤眼向曼陀公子轻笑道:“贤弟,听说你家的七房妻妾个个都是美人,不知较之眼前这两位何如啊?”
曼陀公子会意,合扇叹息道:“出了家门才知,外面的女人简直看不得,形貌粗陋自不必说,单是言语粗鄙这一点就让人消受不得。”
朱承继轻笑道:“这么说来,那日,我定当上门拜会一下七位贤弟妹!”
曼陀公子目光扫过那媚人和玉人,口中笑道:“她们一向都知礼的很,不轻易出面会客的!”
林冲和小鹏王爷已暗笑出声,只有无德盯着那翠衣玉人,在一旁轻声低语道:“我倒是觉得那玉人姑娘好的很!”
曼陀公子以扇子掩口冲无德轻笑道:“一身青青翠翠的,想必很入你的眼!”
无德用手搔搔烫着戒疤的头,憨笑道:“倒使小僧无端又想起那小翠姑娘了!”
小鹏王爷和林冲喝毕茶,向那红衣公子问道:“不知竹卿夫人何时出来见我们?”
媚人把红衣公子的靴子取来,笑道:“夫人本想与小王爷聚上几日,聊叙天伦之乐,不想小王爷倒是个性急之人。”
一行人随红衣公子行了约有半里路,便听见水声潺潺,远远便望见两条龙湫瀑布似是垂云而下,碧潭水光潋滟,如一块碧玉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宝光四射。
潭边轻烟袅袅,一素衣妇人正在向灶下填柴煮着什么东西,她远远瞧见小鹏王爷一行人,眼角皱起,露出一丝慈爱的笑意,这种笑意分明只有深爱子女的母亲眼中才有。
“夫人,小王爷他们非要立时来见你……”媚人躬身向素衣妇人说道。
林冲一行人,此时才知,这正在拣柴烧火的素衣妇人,竟然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美人潇湘妃子竹卿夫人。
竹卿夫人摸了一把朱氏兄弟的脉,口中轻叹道:“没想到翡翠公主的七芯海棠居然炼到了第七层,只怕连我也无能为了力!”
小鹏王爷在一旁蹙眉道:“你总得想法子救救林冲,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竹卿夫人喃喃道:“孩子,为了你,我总会想法子救他们的。”
砂锅里的东西已经熬好了,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香气,竹卿夫人将砂锅置在碧潭边,示意众人退后。
众人屏住呼息,只听得见龙湫瀑布落涧时溅起的潺潺水声,激流溅起的水花在碧潭上此消彼起。
忽闻的一阵破水之声,一条黑色的鱼似是生了翅膀飞上岸上。
☆、为谁风露立中宵
黑鱼上岸便直向那漆黑的砂锅扑腾过去,似是舍了性命也要汲取到那锅中之物。
竹卿夫人早张起一张大网,向那黑鱼罩了过去。
黑鱼陷在罗网之中,仍在不停的汲取那锅中之物,至撑的肚圆眼直仍不肯罢休。
竹卿夫人抡起一根柴禾砸向鱼头,口中喝道:“贪食不要命的东西!”
朱承继向林冲讲道:“这黑鱼珍稀的很。只怕这世上只剩得此一条了!”
昔年,药王先祖在药王山阳立下药王门户,那□□王一派便在药王山阴也立下门户。
百余年来,两派斗法不止,药王谷的那条清流便成了两派主要的斗法阵地。
五更那□□王派的弟子下山汲取第一桶水后,便向清流中投下□□来。
凌晨,药王派的弟子下山汲水时,便向清流中投下解毒之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