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没怎么听说过,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还有印象么?”肖戈言问,“还有这件事后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白雪大概的回忆了一下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然后说:“后来因为证据确凿,所以还是照常移交检察院了,带头冲击公安局,寻衅滋事的也被抓了几个,其余的一看动真格的了,就都散了,检察院后来对那个嫌疑人提起公诉,好像后来判了个死刑,执行了之后,那家人好像还跑到公安局门口设灵堂,说什么要血债血偿,后来还是那个女孩子的家人听说了,跑来跟他们差一点打一架,把他们给轰跑了,又给公安局送了锦旗什么的,反正闹得挺大的。”
肖戈言一听就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印象了,那件事情是发生在自己家里面发生了那个变故之后,在出事之后的好几年时间里,自己都处在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下,别说是同城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估计他也未必能够提起注意力去面对。
“这一家人……除了被执行了死刑的那个儿子之外,还有别的孩子么?那个死刑犯有兄弟么?”肖戈言问白雪。
白雪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我也还小,也是吃饭的时候听我妈问我爸,我爸回答她,还说如果有人来家里找麻烦,一定不要开门,把防盗门锁好,然后第一时间跟他取得联系,他会尽快赶回来处理的,也让我妈去学校接我的时候多注意,不要接触可疑的人什么的。其他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对方的具体信息我爸也不会跟我妈讲。”
说完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誒!对了!石大河!大河叔以前跟我爸共事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我爸经手过的案子,就算他不一定每一个都参与了,但是至少有一个印象还是不难的!咱们明天去找大河叔,实在不行找万大队也可以,总之一定会有人可以问一问的!”
“嗯,哪怕是排除法,也总还是值得试一试的。”肖戈言点点头,眉头微微隆起,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后来他倒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就暂时的被放了下来,没有再去探讨。
当天晚上,白雪躺在母亲的房间里面,一想到隔壁自己的卧室里睡着肖戈言,她的一颗心就又是兴奋又是踏实,两种迥然不同的感受杂揉在一起,把白雪的睡意冲的很淡,她几乎是看到了天光泛白才昏昏沉沉睡过去,第二天一早闹表响就又精神抖擞的起来了。
第六章 小儿子
以前总听人说怎样怎样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白雪从来没有特别真切的体会到过,现在她可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一晚上也没有睡上几个钟头,却还是精神百倍,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
换好衣服从房间里面出来,空气里面弥漫着一种食物的芬芳,厨房里面有锅铲和锅子碰撞发出来的声响,还有音乐声。
白雪走向厨房,经过维修和装饰,已经焕然一新的厨房里面,肖戈言正在做早餐,他身上系着一条围裙,手里端着煎锅,正在把煎蛋和培根从锅里面盛出来装进餐盘里面,并且看起来他的心情还很不错,跟着音乐轻声哼着歌。
发觉白雪走进来了,他便冲她示意了一下,然后把做好的早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下来,和她一起吃东西。
这样的画面其实白雪也并不是第一次面对,之前在肖戈言家里借住的时候,肖戈言也经常做早餐,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更多的是一种在别人家做客,主人家招待周到的感觉,而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是她的家没错,但是经过装修之后,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新家,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早上醒来就看到肖戈言系着围裙做早餐的样子,恍惚之中竟然有一种他们两个人正在经营着一个小小家庭的错觉。
这么一想,白雪忍不住红了脸,觉得两只耳朵有些发烫。
肖戈言看她吃着吃着饭,耳朵就红了起来,猜也知道大概是因为什么,这一次他好心的没有戳破,免得她会不止耳朵,就连脸和脖子都烧起来。
两个人吃完了早餐就出发了,赶着去见石大河,毕竟当年白雪父亲的一些事情,白雪还小,她父亲回家不可能跟她去讲述,而有些不大愉快的东西,白雪父亲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忧,甚至都未必会和白雪母亲讲,石大河在队里面算是过去跟白雪父亲最熟悉,公事最多,除他之外就剩下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