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脱离了威胁,莫易又开始大大咧咧起来,推一把,“咱们用得着,你的胳膊怎么了?!”
明枝紧张的看过去,只见温岭的右臂软软的搭着,使不上力气。
“无妨。”温岭摇头,“被压住,我避开了要害处,只是脱臼,没有断。”说着往莫易那边走几步,侧过了身子。
莫易叹口气,过去仔细摸了下骨头,冲满脸紧张的明枝点头:“没事儿,接上就好了。”话音未落就一拉一推,伴随着一声轻响,温岭的胳膊接回去了。
温岭慢慢的活动几下,点点头,“没事了。”
忙活完了这个,三人才把昏死在泥浆中的陈教授扒出来。他被温岭护的好好的,就连口里也没多少泥水。
“喂!”莫易一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陈教授反应,皱皱眉,不耐烦的伸出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
“嗷~!”陈教授猛地睁开眼睛,大呼,“菜苗!!”刚一坐起来又惨兮兮的捂着自己的腰,“啊,我的腰!”
见陈教授没什么生命危险,三人队随手将他往高处一放也就先不管了,开始忙着给对方包扎伤口。这十几分钟下来,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莫易背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到现在还在往外渗血,胳膊也伤了。明枝的十指都是血肉模糊的,指甲也有几片脱落,惨不忍睹,腿上也划了几下。温岭脱臼的胳膊不算,脑袋上还有一道为保护陈教授豁的口子,这会儿被雨一冲,鲜血又哗哗的冒出来。
现在往宿舍楼去的路基本被堵死了,要回去估计也是几个小时以后了,伤口可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三人挤到半塌的房里,找了个好歹避点雨的角落,开始清理。
先用清水把伤口周围洗洗,再用酒精把里面的杂物冲出来。这个过程无疑是剧痛无比的,尤其是明枝的指头!俗话说,十指连心,这会儿,明枝都已经疼麻了,半点知觉也没有了。
先不管冷不冷了,莫易直接把上身泥团一样的衣服脱下来,双手完好的温岭给他冲干净了,撒了药后用纱布包好,外面严严实实的裹了无数层明枝掏出来的保鲜膜,然后里面的衣服换成新的,再套一件薄的防水服,外面重新裹上脏兮兮的泥外套。
然后就是温岭,他头上的伤挺重的。莫易看了看,无奈道:“不行啊,必须要缝几针。”
“缝。”温岭完全没有反对意见。对于缝针这种方法,他也不是没经历过。
莫易接过明枝递过来的刀片,用打火机烤了烤,三下两下直接把温岭的毛寸剃了光头,准备开始。
“岭子,没有麻药,肯定会有那么一点儿疼的,注意,别咬了舌头,懂么?!”莫易严肃的看着温岭,仔细叮嘱。他的伤,至少要缝十来针,没有麻药,他也不确定温岭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温岭抬头,不屑的白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过去,一声不吭的掀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就见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大疤,从左边锁骨一直斜斜的蔓延到右边肋下!
“隐约记得,当初肚破肠流,一共七十八针,没有麻沸散。”温岭抬眼看着莫易,波澜不惊道,仿佛经历这一切的不是他自己。
莫易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是低头,烧针。
整个缝针的过程,温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好了。”终于完成了,整整十四针!莫易擦擦满手的血,松口气。他拍拍温岭的肩膀,诚心诚意的道,“兄弟,你狠。”
明枝给温岭把头上的血擦干净,雨水也弄干,又敷上了大量的云南白药,包好了纱布。最后也是用保鲜膜缠好,又给他找了顶户外防水帽子带上。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防雨啊!
而明枝的最好处理,就是上了药之后弄副大号的医用胶皮手套戴上就成。
三人队已经尽量弄的低调了,而且估计也没什么人有这闲情逸致观察他们的打扮,可是如果到时候真的被怀疑了,随他们去吧!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王营长和赵参谋正领着人分几路进行救援,一人手里举一大喇叭,边走边喊。
“大家注意脚下,马上去西南方向的几处房顶避难!一队,你们和三队去把训练场几处建筑的房顶收拾出来!二队,你们把受伤的人统统挪到宿舍楼去!都注意,宿舍楼的住户请主动合作,把暂时用不到的物件收拾起来,以便安置伤员!再重复一边,住户请主动合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