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_作者:少地瓜(103)

  如此岁岁月月年年积累下来,差距渐渐拉大,往往有某些地区一年就有许多学子中举,可有的地区确多少年不出一位!

  面对此种情况,饶是圣人有心倡导公平,也不得不多花心思,起码要在大面上看起来没有大的差别,免得让某些地方的学子直接丧失了斗志。

  而照如今西边四府的情况,即便他们全力以赴,也必然难逃成绩惨淡的结局,末说与其他地方享有同样的名额,恐怕就连三成都用不完。

  在这样的背景下,难免没有人钻空子,从竞争激烈的省份跑去那边应考……

  “你说的对!”圣人点了点,又叫他另起了一道圣旨,分别往四座府城内派了一名官员,明为指导,实为监督。

  等袁文斌走了之后,圣人却又下了另一道旨意:

  赏牧归崖、白芷各白银千两,白玉如意一对,绫罗绸缎珠玉首饰各若干。

  说完这道旨意之后,圣人突然问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太监:“你是不是觉得朕的心思十分矛盾?”

  那太监便如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弯腰赔笑:“陛下,英明神武处事果决,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哪里懂得这样的大事?快莫拿老奴取笑了。”

  圣人自然知道他不敢回答,原本就没指望着听到什么,当即指着他需要骂一句“老滑头”。

  军权何其重要,何其敏感,如果不是实在没得选,他自然是都想抓在自己手里的!

  西望府辖下禁军五万有余,厢军近两万,还有其他一些流民等不在编者约么1万……

  这样一支不管谁看来都极具威胁的力量远在天边,自成一方,开封鞭长莫及,不管派谁前去镇守都是一场豪赌。

  假如掌权的将领真有异心,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而如今天下初定,元气未平,也是不敢轻易开战的!

  当年宫宴之乱,血流成河,其凄惨景象至今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虽说后来卢、牧二将里应外合与众人联手平叛,可细细想来,其中仍有古怪!

  时至今日,仍有一些风言风语从各个角落传出来,说当时牧清寒甚有不臣之心!

  所以圣人忌惮!

  所以他才在听袁文斌抱怨以后反而高兴。

  因为牧归崖越是不贪恋权势,越在自己的领域里安分守己,圣人就越安心。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圣人真的如外界猜那样的信任袁文斌吗?

  又或者说袁文斌说出来的话,是否就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素来以耿直闻名,绝不肯轻易谄媚,从不偏袒任何人,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而同样的,他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就那样诋毁另一个人。

  牧归崖真的如他所言,那般的不堪吗?还是这只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和冠军侯、忠义郡主,西望府知府公孙景之间究竟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无人知晓。

  所以圣人不得不防,不得不怀疑每一个人。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公孙景的请求很快被准许,甚至一起来的除了圣人指派的协从考试的人员之外, 还有一位58岁的左迁知县。

  这位老知县名唤李元, 进士出身,最高曾做过户部侍郎, 可不知怎么的就被接连贬官, 最后一直到了如今西望府辖下瑶平县知县。

  李元是骑着一头灰驴独自上任的,没带家眷, 后头一个小厮赶着一辆车,车上满是书籍。

  就连这个小厮也是雇的,把他送到之后, 人家就要回去了。

  当初公孙景也说是只身上任,可到底带了两个心腹和家私若干,如今跟李元比起来, 也就有些不详不实了。

  分明白芷和牧归崖才是众所周知的实际最高掌权者, 可李元还是先去拜访了公孙景。

  “下官李元,新任瑶平知县, 公文在此。”

  将近花甲之年的老人满头霜色,可脊背依旧挺的笔直,口齿依旧清楚。

  公孙景哪里忍心真叫他拜下去?连忙上前扶起,又让了座。

  再次确认他是一个人来的,之后公孙景不由得震惊非常,而看出他想法的李元却不以为意道:“下官已到了风烛残年之际, 此番左迁就没想着再回去, 何苦拉人同我一起受罪?”

  公孙景敬佩万分的点了点头, 又朝他抱拳,很适和气的问道:“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李元道:“倒是有两个犬子,长子去岁成了亲,如今是个翰林,接了老妻一同居住。次子今年刚入太学,但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