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_作者:少地瓜(6)

  白芷和牧归崖对视一眼,见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朝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势,也就笑了。

  “众位请起,”白芷抬抬手,落落大方道:“今日我与侯爷大婚,诸位不必拘礼。”

  一群人齐齐站起,却又习惯性的看向牧归崖。

  牧归崖眼带笑意的点点头,干脆道:“都听郡主的。”

  众人这才放声欢呼,结伴而去,就连使者的情绪也好了三分。

  瞧着这些人难得撒欢,牧归崖又暗中叫来顾青,对他吩咐几句。顾青领命去了,不久军令传遍全军:侯爷大婚,大庆三天,除当值者皆可随意吃喝,但不可烂醉。

  与中原新娘子乖乖坐在新房等候不同,白芷与牧归崖一同端着酒碗去各桌敬酒。

  在这里,他们两人爵位虽高,可年纪却小,在场许多人都是跟着白家、牧家长辈戎马半生的,很该打从心眼儿里尊敬着。

  边关将士性情洒脱,不受拘束,爱的便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股从骨子里发散出来的豪迈劲儿。

  白芷做不来大口吃肉,却也因天长地久的练得可大碗喝酒的本事,如今也是跟牧归崖一般,举着一只粗陶碗,仰头便喝。

  众将士见她如此,更是喜悦,许多跟着故去的老国公大半辈子的老将都不禁泪眼模糊着交口称赞。

  “不愧是白家女郎!”

  “遥想当年,白老将军也是这般率性!”

  “牧家小子,别瞧你如今贵为侯爷,若来日你有一分对不起郡主,我等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拿了你!”

  殊不知在场的亦有牧家家将,听了这话却不大乐意了,当即带着冲天酒气横过来,瞪着白家家将道:“我家侯爷如何了?还配不上你家郡主?”

  “就是就是,若在京城,我家侯爷便是公主也瞧不上哩!”

  此话一出,牧宁就觉得要糟,忙又推了脸色不善的使者一把,意图将他弄走。白芷的亲卫队长白平立刻把人拉了过去,笑嘻嘻的奉承,又问了许多京中风物,追捧非常,引得使者骨头都轻了三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计较不计较,只大肆吹嘘起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使者虽然屁都不是,却能在圣人身侧侍奉,若回去添油加醋的说上些颠倒黑白的话,虽不至于污蔑他们侯爷拥兵自重、造反什么的,可随便网络些瞎话也都够膈应人的了。

  那头白、牧两家的家将、旧部谁也不服谁,已经纷纷摔了碗,相互推搡着去旁边空地上较量起来,一时刀来剑往,火花四溅,打的难舍难分,十分精彩。

  见此情景,众人纷纷习以为常的围观起来,时不时大声叫好,显然都见怪不怪了。

  这一闹就闹的过了三更天,顾青又要带着一群人闹房,都被牧宁和白平拉起人墙硬挡在外面。

  都是打仗的,一方想进,一方不让,当真是连兵法都用上了。

  顾青等人声东击西,哪知白平和牧宁以静制动,以逸待劳;

  又不知是谁引了一群孩童来,试图浑水摸鱼、瞒天过海,结果被侍卫这头关了夹道,来了个关门捉贼;

  见久攻不下,顾青干脆直拉拉的挖墙脚,死命蛊惑道:“傻子,侯爷一辈子几回大婚?若今儿不趁机闹一闹,可就没机会了!”

  牧归崖虽然年轻,可处事却老练得很,平时操练起来十分凌厉,只叫一众人时常叫苦不迭。偏偏他又本事过人,数年下来竟没人奈何,今儿好容易得了个能没上没下的机会,顾青怎肯放过?

  牧宁却不买账,一针见血道:“你快算了吧,这是拉兄弟与你做填旋哩!你这厮到时把王八脖子一缩,一问摇头三不知,腆了大脸不承认,我等却是亲兵侍卫,哪里躲得开?废话少说,麻溜儿滚蛋!”

  他们誓死越要捍卫自家侯爷和郡主的洞房花烛!

  小心思被戳破的顾青丝毫没有丢脸的感觉,反而继续嬉皮笑脸的,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正好见两只雕也在半空中打着转儿,时不时的叫一声,似乎是找人的模样。

  过去几年颇与它们相熟的顾青眼睛一亮,立即屈起食指打了声呼哨,又比了几个手势,指着房间里头拼命的喊:“郡主,郡主在里头!”

  白平见状都给气笑了,指着顾青大骂无耻:“连只鸟你也要利用,好不要脸!”

  若这两只雕下来,谁是它们的对手?

  顾青只哈哈的笑,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