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崖的肩膀很宽,身上都是长年累月战场拼杀实打实练出来的肌肉,块头不算多么夸张的庞大,但结实紧致,躺上去就很舒服。
白芷窝在他怀里笑的直哆嗦,就觉得他胸腔内也传出低沉的笑音,很有磁性,又有安全感。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很容易擦枪走火,两人笑着笑着就不知怎的揉到一块去,等再分开的时候一个两个气喘吁吁,白芷的嘴都给他亲肿了。
看着她双眸泛着水光,微微张着变得饱满的双唇喘/息的模样,牧归崖就觉得有股火儿从小腹窜起,忍不住又低头狠狠的啄了几下。
白芷给他亲的喘不过气来,恨得那拳头锤他,“等会儿就开饭了,这叫我怎么见人!”
牧归崖理直气壮的搂着她,“我亲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你还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白芷脸都涨红了,在他怀里粉拳乱挥,两腿乱踢的。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牧归崖笑道,完了之后又故意压低嗓子,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威胁道,“你别乱动了,不然老子就真在这里办了你!”
反了天了!
白芷眼睛都瞪圆了,这人竟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虽说一个武将在军中纵横多年,总不可能温文尔雅的如同书生一般,可这冷不丁的闹一出,白芷就觉得……正经挺刺激!
她本还想挣扎几下,可等觉察到身下鼓起来的东西之后,也不由得心头一跳,老老实实趴在牧归崖怀里不敢动了。
都成亲的人了,如今郎有情妾有意,她倒不是排斥。只是眼下快吃晚饭了,一旦闹腾起来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的,若真因此误了晚饭,外头谁也不是傻子,一准儿猜得出,到那时她才真是没脸见人了呢!
闹成这不好收场的样子,两人都有点尴尬,就这么鹌鹑似的抱着对方一动不动。
中间白芷就觉得自己脸上**辣的,偷偷抬眼瞧了下,发现牧归崖脖子那块也泛了红,这才觉得平衡了。
干抱着不美,两人就很默契的没话找话说。
“三天后正式修路,我琢磨着,各族人都须得一视同仁,大月那头闲人也不少,坐吃山空不是事儿。就算不能干重活,烧水、做饭、洗衣裳,哪条不是活路?再者路修好了之后,还需分段设立观察联络点,也要人。回头我统计一回,你叫了呼尔葉来,由她转达。”
呼尔葉毕竟吃了女儿身的亏,起/点就有些低,若还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的,总是争不过几个根基稳固的堂兄弟。
可若是大禄,也就是白芷和牧归崖这头公然表态,大大方方的展示对于她的赞赏,就算大月那两个老头儿不想重视,也不得不重视。
白芷点点头,又说:“还有学堂。上一代的人毕竟想法钉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掰不过来,关键还得是下一代。都叫他们的年轻人上学去。小的自不必说,打从识字开始,必须强行学习大禄文化。大人也不能跑了,识字的还要再读书,多多的看些大禄典籍、了解典故什么的,潜移默化的,总能成。”
牧归崖就笑:“郡主这招可谓釜底抽薪。”
孩子才是希望,若真能将大月、炤戎等国的下一代牢牢捏在掌心,使他们从心底里归顺大禄,何愁天下不平?
两人越说越来劲,等吉祥亲自过来问摆饭的事儿才回过神来,又忙下榻收拾弄乱了的衣裳。眼见头发也乱糟糟的,又不得不重新收拾了一回。
平安、吉祥等人进来伺候,见两人都是面上带笑,眼中含情,笑的就有些暧昧。
牧归崖冲白芷挑挑眉,自己抖了抖袖口,挺得意的样子。
白芷恨得牙痒痒,啐了一口,举着梳子丢他。
牧归崖利落的躲开去,又一伸手接住梳子,对几个丫头道:“你们郡主脸皮儿薄呢,快别使眼色了。”
众人越发笑出声,白芷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结果给他这么一说,反而莫名心虚,又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等两个主子重新拾掇好了去用膳,平安和吉祥却故意打发二等宫女跟上,她们留下来亲自收拾屋子,又着重往床上、榻上仔细的看。
平安找了半日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沮丧,又小声问吉祥:“你那边有没有?”
吉祥也叹了口气,将被褥重新铺平叠好,摇头道:“干干净净的。”
二人对叹一回,平安又不死心的说:“郡主与侯爷都是亲力亲为惯了的,许是面儿上抹不开,自己收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