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无声而缓慢的将房间内扫视了一遍，最后无声无息的盯住了天花板正中央的那个小小的，透明的摄像头。
直到此刻她的目光终于完全凉了下来，与她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第一次达到了统一。
她盯着那个摄像头，发呆般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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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少女瞳孔黝黑，脸上是还未完全失去痛感的苍白，分明是很脆弱的样子，可她一动不动盯着镜头的时候，那目光便像是什么强大的野兽，冰凉中带着不自知的残忍。
她看着镜头，好半天才道，
“为什么，关着我?”
清而冰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叶枯收回目光，看向了一侧坐着的，好久不见的容赞。
从到了西区后，容赞便被当做普通民众给分配了宿舍，在西区住了下来——当然，是在执政、府之外。
这次被突然叫过来，少年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第1189章 量产还是个产
叶枯点了点桌面，
“说吧，第一次见到她到底是在哪里?”
“那个废弃的实验室。”
少年淡淡的垂着眼皮回答，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刚从里面出来，实验室正好烧了起来，而且似乎发生了爆炸，里面有很多丧尸的嚎叫声。”
叶枯靠着椅背，颇为感兴趣般的扬起眉毛，
“那最开始我们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怕说了她会有危险。”
少年平静回答，
“我见到她的第一天晚上，在我们留宿的仓库里，她杀掉了一个想对她动手动脚的大叔。”
叶枯眉毛动了动，下一秒便掩下了眼帘，遮住瞬间冰凉的瞳孔。
“是我们去过的那个仓库?那个大叔就是我们发现的那具脸上有几个窟窿的尸体?”
阿文失声问出来。
少年顿了顿，点了点头。
“她，她是用什么杀的那个人?”
像是预感到什么，阿文的声音都有点强自镇定的味道。
容赞的回答却十分稳定，
“用手指。”
“……”
全场静默。
所有在场的西区精英们看着镜头里已经垂下眼睛的安安静静的女孩，都不由得陷入一阵起鸡皮疙瘩的凉意里。
就是这么个漂亮的脆弱的丫头，用手指轻飘飘在人脸上戳了几个致死的窟窿。
便是放在如今的世道里，也依旧是一件耸人听闻的事。
“我知道那个实验室，”
秦长官突然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大约年纪大些性格更沉稳，他的神情依旧一丝不苟说话也井井有条，
“那是一年前您带着人亲自去踏平的蜘蛛窝点，而宋教授被蜘蛛虏去后也正是被困在了那里，被胁迫着为蜘蛛做了不少的研究。”
“前两年时间里守门人队伍一直不得安生，就是因为宋教授为蜘蛛研究出来的不断强化的丧尸，而一年前您带人踏平了那座实验室，蜘蛛匆忙退避，宋教授也死在了战斗里，只留下半本研究记录。”
“我记得这次出行就是为了那本记录中所说的秘密武器。”
秦长官看向镜头里的少女，慢慢道，
“现在看来，蜘蛛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过去。
“一个完美的，经过了基因改造的人造人，战斗力强大可媲美大型武器，受伤后可以快速自动复原，单兵作战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打得过她，而根据目击者的说法，甚至连成百上千的丧尸都曾因她退去。”
“她身上还有很多迷，”
秦长官看着屏幕，慢慢说除了最可怕的猜想，
“就是不知道，像她这样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个产，还是量产。”
镜头中少女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如在别墅里那样轻而易举崩开了锁链，随后她抡着银色链条，冷静的抬头，猛然狠狠抽向了镜头。
摄像头碎裂的响声透过音响炸成剧烈的轰鸣，让会议室里的人全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投射着画面的光幕也在同一时间化作虚无。
材质特殊的，这个时代可以抗得过子弹的摄像头，也没能挨过少女带着冰冷怒意的随手一击。
可虽然镜头坏了，微型收音器却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