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迟骋焦急地喊着。
苏暮晚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说道:“诶,这下可轮到我了!”
她将迟骋推倒在地,伸手在他腰间抓痒,“迟骋,你惨了,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可迟骋却没有笑,苏暮晚觉得奇怪,不禁抬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发现迟骋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你怎么了,迟骋?”她愣怔。
迟骋猛地将苏暮晚揽进怀里,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他憋着气说道:“暮晚,我不准你拿自己开这种玩笑!你不能拿自己来吓我!”
暮晚,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无法忍受。
苏暮晚受到迟骋的感染,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两个彼此都为对方拼过命的人相拥着,靠近着,互相取暖……
第二天,苏暮晚照常去上班,工作室全体同事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欢迎会,一来庆贺她逢凶化吉,重新回到工作中;二来也是为她压压惊,祈愿以后无灾无难,平安顺意。
苏暮晚诚恳地感谢了大家的好意,并且表示今天下班后请客,去吃大餐,同事们欢呼一片,最后,她勉励大家勤恳工作,便各归各位,一切恢复如常。
苏暮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得深呼吸,这里才是她熟悉的一切,好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有道不完的惦念。
下午快下班时,李东时敲门走了进来,“暮晚!”他见苏暮晚正伏案画图,铅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沙”的轻微声响,“在忙什么呢?”他探头去看。
苏暮晚却不着痕迹地将图纸抽走,放进一旁的抽屉里,“东时,你怎么来了?到时间出发了吗?”她下意识地看手表。
李东时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有轻微的失神,就在他刚刚那瞬间的一瞥中,他分明看到苏暮晚手中的是一份男装的设计图纸,他们工作室只设计女装,暮晚她为什么要画男装的设计图?这是为谁设计?
“东时,你怎么了?”
李东时勉强拉回心神,扯出一丝笑,说道:“没事。诶,暮晚,我刚刚看你怎么画了一幅男装设计图?”他盯着苏暮晚,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苏暮晚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哦,我最近在考虑,我们工作室能不能向男装设计的方向发展一下,毕竟现代的男性也越来越关注自己的形象与着装,所以就尝试着设计一下男装,只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李东时微微颔首,他的心定了定。
苏暮晚垂眸,有些神思不属,为什么?为什么东时探头过来看的时候,她要将画稿抽走?为什么东时问起的时候,她要说谎?她将迟骋视为弟弟,那帮他设计几件衣服,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吗?她为什么下意识地选择隐瞒?选择回避?她不懂自己。
苏暮晚摇摇头,企图甩掉那个想法,“东时,之前你不是说要约丽贝的周总谈合作吗?进展怎么样?”她转移话题般地问道。
话题回到公事中,李东时不禁肃容答道:“有点难度,我约了几次,都被周总的助理挡了回来,种种迹象显示,丽贝的选项很多,看来我们要付出更多诚意才行。”
苏暮晚点点头,说道:“再加把劲儿吧。丽贝值得我们多努力几次。”
“好,我知道了。”
过了几天就是周末,苏暮晚睡眼朦胧地起床,出了房门准备去洗手间,忽然吓了一跳,“迟骋!你干嘛一大早上直挺挺地站在我房门前?你想吓死我?”她拍拍胸口,抱怨道。
迟骋笑微微,“还早上?苏小姐,麻烦你自己去看一下时间,现在几点钟了?”
苏暮晚偏过头,定睛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当看到时针无情地向12点一点一点靠近的时候,她心虚了一下,随即又马上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11点多不是上午吗?我说早上有什么不对?快让开!”
迟骋身形一晃,挡住去路,说道:“我不让!”
苏暮晚怒气勃发,她起床气挺大的,“迟骋,你这混球!是不是欠收拾了?”她愤怒地嚷道。
“除非你告诉我那是什么?”说着,迟骋向沙发上一指。
苏暮晚转头看去,下一秒,她破天荒地有些难为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