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场休息下,”季尚成呵呵两声,随手捡起一只蟹螯,用小锤子敲得啪啪作响,“你业务挺熟练啊。”
戚清嗯了声,云淡风轻的说,“大概跟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动物解剖课有关系吧。”
还解剖课,哪家学校的解剖课会解剖螃蟹呀?
啊,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貌似人也属于哺乳动物……
戚清和季尚成都没喝酒,这也算是他们的一个共同点了:
酒精会麻痹大脑,让人反应迟钝、思考迟缓,所以除非宴会等必要的场合,或者在确定完全安逸的情况下,否则他们基本上都是滴酒不沾的。
吃到差不多三分饱的时候,季尚成很平静的发出邀请,“后天这边会有一场很不错的音乐会,机会难得,一起去听?”
戚清抿了口果汁,从玻璃杯上方看他,“该不会你下一秒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然后说什么好巧之类的话吧?”
季尚成笑了下,摇摇头,“对于你,我可从来不敢先斩后奏,万一你不去,不是浪费钱么!”
而且他太了解眼前这姑娘了,标准的吃软不吃硬,自由至上,你如果跟她有商有量的来,没准儿能成,可要是自作聪明的先铺垫好一切了,原本行的也就不行了。
戚清也跟着笑了,“季先生,您真现实。”
季尚成一摊手,“没办法,我们就生活在现实中,太梦幻了会死的很惨。”
话音未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来霍老爷子,又先后叹了声。
“怎么样,去不去?”季尚成倒还没忘了这事儿,双手十指交叉,非常期待的看着戚清。
“我可没你这么闲,”戚清摆手,“还要回去工作呢。”
季尚成轻笑一声,调整下坐姿,游刃有余道,“知道当老板的最大好处么?就是哪怕你偷懒,也会有人替你去赚钱。”
戚清笑笑,没说话。
一顿饭吃的是肚儿圆,十根手指头上都满是鲜香的味道,吧嗒下嘴,似乎唇齿间还残留着那种绝美的劲道。
临出门之前,季尚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回望了桌子一眼,就见戚清眼前吃过的三只螃蟹,都被她又工工整整的摆回了生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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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兄弟二人对簿公堂,就看律师们大显身手了,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当晚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几分钟前安琪打来电话,说她接了一个很有趣的案子,虽然是网上操作比较多,不过还是需要戚清回去帮下忙。
几天之后,安琪接的案子还没结束,霍家的遗产分割官司也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戚清又接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委托:
一位女士声称,她家里闹鬼。
委托人叫付芝,今年三十五岁,原本是一位办公室白领,七年前跟丈夫结婚之后就辞了职,专心在家做专职主妇。
那时候她丈夫开了一家小型广告公司,虽不是日进斗金,却也衣食无忧,夫妻俩唯一的遗憾就是迄今还没有孩子。
这几年丈夫的生意越来越好,公司也搬了新家,换了一层大一点的写字楼,他逐渐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出差就是一个星期。
原本倒也还好,可是从大约三个月前,一个人在家的付芝突然发现了些很诡异的事情……
三个人在咖啡厅见面的时候,付芝看上去无比憔悴,浓重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嘴唇也有点爆皮,双眼中满是血丝。
“我有点整理癖,家里的东西从来都是放在固定的地方,”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很紧张的抓着水杯道,“但是第二天醒来之后,好多东西都移动了地方!”
戚清和安琪交换下眼神,斟酌着问,“您梦游吗?”
“不!”付芝非常肯定的说,“我睡觉很老实的,我还给自己录过像,整晚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绝对不会梦游的。”
戚清点点头,“除了东西变位置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现象吗?”
“有!”付芝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恐惧,仿佛在回忆一些很可怕的场景,“有,有鬼!”
戚清注意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抖,明显是惊吓过度的表现。
她站起身来,坐到付芝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别怕,说出来,说出来它就不能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