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_作者:辛垣辞(12)

2019-01-11 辛垣辞

  “可他啊一根筋,说这紫霞殿是白晔神君的,他只是替他守着,做完事把福泽都归在白晔神君身上,他愿意。”

  祝离仙君平日里最没正形,当年白晔神君还在天宫的时候此人可谓是闲得连人家喝了口水都要问上一问,一有什么八卦事总有他参与的份。现在事物缠身总算是在这些事情上少掺和了一些,闲来还是免不得拿人玩乐。

  倒是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会甘心替白晔神君做事,哪怕世人敬仰的永远只是白晔神君,也不在乎。

  云珩不再说什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进来时碰见祝离仙君的时候他假惺惺地邀他去紫霞殿,什么时候真去叨扰叨扰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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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修和瑶夙自打去了太燕门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倒不是他们过得不好,而是他们让太燕门过得不安生。

  自打那日竟陵仙君穿着破布拼凑的衣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拜师典礼上引得众弟子一片哗然和掌门的冷眼之后,他便越发地欢乐,变着法子搜罗来各种颜色鲜丽的布匹,逮着他的两个徒弟给他做衣裳。

  有那么一二三四个晚上,瑶夙怀疑他这师父收她为徒并不是真的喜欢她想教她什么本事,只是瞧着是个姑娘想着会做衣裳才给收进门的。

  傍晚的时候北胤被师父唤出去沽酒了,瑶夙一个人在院子里缝着自家师父许诺的最后一件衣裳,云修那死小子忽然蹿出来把她的针给抢了,两人追追打打就到了祠堂前,运气十分不济,正正好遇上了从祠堂出来的大师兄。

  太燕门初初立派,祠堂里除了供着掌门的师父南极仙翁之外别无他人,饶是如此每日也有弟子勤恳打扫,平日里不让弟子随意接近,更别提在祠堂前打闹。

  两个新入门连轮流打扫祠堂都还没轮到的弟子在祠堂前追逐打闹,还好死不死被大师兄抓了个正着,两张嘴都辩驳不了,被双双罚到祠堂里跪着。

  夜晚的祠堂总觉得有些阴森,煤油灯的火苗微弱得只能照亮一个角落,空荡荡的屋子仅靠神台上的两盏灯照着。

  瑶

  夙虽然生来就是金光闪闪的一尊上神,到底也还是个姑娘,加上自家爹娘不时提一提什么远古凶兽、什么冥界恶鬼,心里总是对这些东西有些害怕的。

  然而她的害怕很快就因为看清了神台上供着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云修虔诚地拜了拜,非但没有想跟着拜一拜的心思,还有些想发笑,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哼起了小调。

  一直以为这里边供的应该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仙翁,没想到供的是自家爹娘的金像,金像那张脸微微扬起的嘴角,倒是像极了她娘每每想戏弄她的时候的神情。

  不过南泽仙君也不是忘本的人,神台上却是供着南极仙翁,不过只有一块神牌,还是屈于两尊金像之下,一对比就不那么起眼了,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两位上神才是这太燕门的祖师爷。

  云修挨着她坐了下来,倒是比她要规矩一些,腰身挺得笔直,像在两位上神面前聆听教诲一般。

  “嗳!你爹娘和太燕门有个什么渊源?”

  瑶夙扭头望了他一眼,余光扫了眼身后洞开的大门,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好。

  在家里对阿爹阿娘怎样撒泼不讲理都好,可这是隐瞒了身份在太燕门当弟子,一会被人看见了告诉大师兄,指不定就让她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云修见她转性似的突然端正了跪姿,还以为是大师兄来了,急急忙忙跪好,等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动静,顿感受了欺骗,一连白了瑶夙好几眼。

  “我跪我的,又没说来人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瑶夙“嘁”了一声,抬头望了眼台上的神像,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么看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云修忽然碰了碰她,脑袋想向后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声音里有些紧张,道:“你有没有看到门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码字不易,喜欢本文的小天使积极留评呀,有红包掉落*^_^*

  PS:感谢小天使缘来如此的地雷~

  ☆、起 火

  祠堂的门口是月光投下的古树的斑驳剪影,神台上供着的神像被昏暗的烛火照得有些阴森,瑶夙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爹娘升起了畏惧感。

  在这种又敬又畏的紧张感觉中,瑶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到了云修身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至后半夜被云修摇醒,背后灌来一阵冷风瞬间将她刮了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