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怕这个小丫头。
“您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这是梅总交给我的任务,他说不管莱顿给您多高的待遇,他都愿意出双倍的价格挖人,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郝质华嘲笑前夫贼心不死:“这事他上次跟我谈过,我已经回绝他了。”
洛伊嘉咬得更紧:“梅总也是为您好,希望您能得到更高的收益,过更好的生活。”
她明知郝质华是男友的前妻仍积极促成双方合作,恐非深明大义,实是老于世故,就这点看和梅晋真是天生一对。
郝质华从“物以类聚”的观点出发对她产生厌恶,腔调接通了室外的冷气。
“我现在就过得很好,不劳他费心。”
洛伊嘉瓠犀一露,现出早有预谋的微笑。
“如果您坚持拒绝,就请归还一样东西。梅总的母亲曾给过您一只玉镯,那是梅家祖上传给历代儿媳的宝物,你已经跟梅总离婚,没资格再持有这件传家宝,还请你物归原主。”
郝质华挨了电击,即刻挑明这坏主意的出处。
“这是梅晋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吧。”
无耻是恶毒的影子,两方基本同时出现,郝质华见前夫无耻到这地步,可以想像他的心已黑如煤炭。
再没有情面可讲了,他不仁我不义。
她收起惊罕愤怒,脸像一片空旷的雪地,声气是雪地上回旋的寒风。
“行,但那镯子是梅晋的母亲给我的,要还也得还给当事人,我回申州就去办这件事,你让他放心。”
轮到洛伊嘉慌张了,精修的一字眉竖成两根猪鬃。
“你想直接还给梅老太太?这种事用不着去打扰老人家吧。”
郝质华冷嘲:“我跟梅晋离婚时就想把那镯子还给他母亲,他母亲执意不肯收,我也因此感到很为难,心里总像磕着块石头,一直不舒服,谢谢你们给我提供了归还物品的机会。我现在就给他母亲发消息。”
她说到做到,当即掏出手机,洛伊嘉扑食的狗似的上前抢夺,郝质华轻捷闪避,她的高跷终于失衡,撞在洗脸台上,扭曲的脸仿佛大型车祸现场。
踉跄摇晃一阵,她忍痛直立,流露刻毒。
“郝工,你这是何必呢?女人太要强了没好处,梅总邀你合作是你飞升的大好机会,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郝质华诮问:“我的处境怎么了?”
“您现在的确算成功白领,可毕竟已到了不惑之年,女人的行情随着年纪看跌不看涨,要想找到理想的伴侣,解决下半生的孤苦,必须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梅总知道您的喜好,四五十岁的老大叔您是看不上的,想让年轻小伙爱上您,没钱可不行。”
她自信这是郝质华的死穴,下手绝不留情,郝质华果然愠怒。
“你也是女人,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正因为都是女人我才深深同情您,青春已经不在了,财富就是您唯一的筹码,如果您不想做婚恋市场上人人嫌弃的烂菜叶?最好接受梅总的邀请。”
洛伊嘉气焰正狂,门外陡然传惊雷,只听一个男人粗声叫骂:“郑咪咪你个狗贱人,以为傍上大款了不起,成天得瑟来得瑟去,你他妈就是一只鸡,是个男人都能骑能跨,烂得像五月里的水田,都不用犁!还自诩大美人呢,你敢说你往脸上动了多少刀子?鼻子嘴巴下巴眼睛哪样是真的?不笑像面瘫,一笑像僵尸,肉毒杆菌打多了吧!还敢眨巴眼发骚,当心假睫毛倒立戳瞎你的狗眼!你们家祖宗十八代的脸全被你一人丢尽了,我要是你爸,立马自宫谢罪!”
骂人的正是悄然而至的贵和,他见郝质华离席不久,洛伊嘉也跟出去,料其意图不轨,特地赶来查看,正听到她对郝质华大放厥词。他气愤难忍,悍然使出指鸡骂狗绝技,狠狠羞辱那女人。
洛伊嘉怒冲冲走出来,他还堆笑装傻:“不好意思,洛小姐,我不知道您在里面,惊着您了。”
洛伊嘉质诘:“你骂谁呢?”
“我前任女友,这娘们又骚又浪,到处勾汉子,骗了一个又一个,我也被她坑惨了,不狠狠骂她一顿,今晚睡不着觉。”
他巧妙地自圆其说,洛伊嘉挑不出漏洞,只得挖苦:“你也太没风度了,都说诋毁前女友的男人是人渣,你该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