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想再被糊弄,态度愈加激进:“你怕我担心就情愿眼睁睁看我被人当猴耍?你和陶智雅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怀疑这是丈夫出轨引发的桃色纠纷,愤怒大多由此起源。
这也是景怡最担不起的罪名,犹如受酷刑拷打的冤民,神态苦不堪言。
“我会跟她发生什么?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这么穷凶极恶地报复我,如果你跟她没什么,她怎么会把我当成眼中钉?”
假如失去妻子的信任,幸福家庭就将像亚特兰蒂斯般沉没,景怡着实慌了。
“千金,你相信你我,我真的从没做过对不起你和灿灿的事。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要我用什么来证明,我都能做到。”
他不顾推搡拍打,坚持亲近她,千金扭头回避,又被他从身后搂抱。丈夫的呼吸错了节拍,呼唤她的嗓音也虚弱无助,宛如一条即将被主人抛弃的狗,一味凄惶地粘住她。
心痛随即取代了愤怒,她终究是爱他的,感官与之联通,他一流露痛苦就能赢得胜利。
她停止抵触,疲倦劈天盖地压上来,声音由火球萎缩成萤光。
“我很累也很冷……”
妻子的低泣如同矬子开凿着景怡的心,更不敢放手,好像力道一松懈就会破产。
“我来帮你取暖好不好?做你的被子做你的保暖内衣,做你的暖宝宝。”
他吻着她的耳垂和脖子,用一切她喜欢的方式取悦她,学情窦初开的少年说肉麻情话。千金哭着哭着就笑了,丈夫的幼稚是绝版邮票,只向她展示,她相信她仍然是他的唯一。
终于风平浪静了,温暖的床铺恍似夏日午后宁静的沙滩,他们像两只吃饱喝足的海豹,依偎着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千金发了一会儿呆,往丈夫怀里凑了凑,掰住他的脸问:“除了Jennifer还有哪些女人跟你表白过?”
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不能心安。
辛劳耕种后景怡的语气更弱了,眼神似倦怠的微风,向屹立的岩石乞怜。
“真的可以说实话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宽是什么待遇?从严又是什么待遇?”
“从宽就把牢底坐穿,从严就让你一个人回家过年。”
“那我一定从宽,你要判我无期徒刑,别给我减刑。”
他侧身抱住妻子,脑袋直往她颈窝里钻,似一只耍赖的寄居蟹。
千金使劲掐他,催他快招。
“你让我想想。”
“还需要想,很多吗?”
“是有不少,最近的就是那个严丽莎,都被我拉黑了。”
他可怜巴巴望着她,逼她心软,她又爱又恨,忍不住再伸爪子。
“你真是块唐僧肉啊,谁都想来咬一口。”
“所以你要把我吃干抹净,别给其他人下口的机会。”
他忍痛粘上来死皮赖脸地做推销,惹得她笑骂推打。
“都成老腊肉了,吃多了腻得慌。”
“老腊肉越嚼越香。”
“嚼得我牙都疼了,你想害我早点带假牙啊。”
“你就是成了满口假牙的老太婆我也爱你。”
丈夫不失时机示爱,狠狠吮住她红肿的嘴唇,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推开他,身心都化成一滩水,只剩牙关还有一点刚性。
“就知道哄人。我可警告你,下次再有女人打你歪主意,必须向我汇报,不然别怪我翻脸。”
“微臣领旨。”
事件还未收尾,因为Jennifer不会善罢甘休,一天后当景怡一行准备启程回巴黎,她带着律师前来问罪。景怡说服千金保持冷静,单独出面对付她。
“我已经去医院验伤了,也开具了伤情鉴定书,你们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Jennifer递出威慑力满满的证据,景怡却以冷笑回应。
她青肿的脸狰狞了,好似嗜血的毒蛇。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就算是亲戚,这种程度的羞辱我家里也是不能忍受的。”
景怡面不改色:“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要是被当做诈骗犯上新闻节目,岂不是更要发疯?”
“你什么意思?”
“你和你母亲正在经营一个公益平台吧?以捐建希望小学为名义,多方吸纳投资,已经有数万人参与进来。但就我所知,这个平台有很多违规的暗箱操作,这段时间我抽空搜集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对我没什么用,可我几个干媒体的朋友正缺这方面的爆料。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