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弟食指在左边鼻孔里转了转,作势要弹,贵和赶忙闪避,真想拿灭害灵狠狠喷她。
“衣服也是俺拿的,俺侄儿和灿灿差不多大,家里穷,买不起新衣服,俺见灿灿衣柜太满,衣服多得穿不完,就随手拿了几件寄回老家,顺便寄了几本书,想让山沟里的孩子长见识。”
贵和恼怒:“你未经许可擅自拿别人的物品,这种行为叫偷窃,现在被盗物品价值已超过1万块,我们完全可以报警。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恶习难改,有什么偷什么,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盗窃团伙派来踩点的了,老实交代,你还有同伙吧,那么多赃物不是一个人转移得了的!”
宋引弟作色道:“老三,你嘴巴这么贱你爸知道吗?俺不过拿你一点零食,你就说俺是贼,你一个爷们家吃那么多零食像话吗?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俺就是看不惯你这毛病,才帮你消灭一部分,你舍不得,不如俺吐出来还你!”
她当真抠着喉咙干呕,充分发扬泼皮精神,吊死鬼涂脂粉,死不要脸。
骚动引来许多人,宋引弟起先气焰十足,学母蜘蛛张牙舞爪,等胜利现身,立马改行唱苦角,屁股落地拍腿大哭。
“胜利,你快给妈做主!俺不过喝了几瓶酒吃了些糖果点心,你三哥就骂俺小偷,俺这么大岁数,还要被小辈污蔑,真是胸脯中箭,伤透心肺啊!”
胜利不明就里,佳音又不便直言,秀明烦乱,听说贵和丢了零食,怒道:“几盒糖果能值几个钱,吃就吃了呗,婆婆妈妈多难看!”
贵和说:“大哥,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女人把灿灿的衣服和书偷偷拿去送亲戚,这不是盗窃是什么?”
千金因丈夫敦促一直按住火气,得知此情忍不住爆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纳闷她要小孩子的东西干什么,敢情拿来做人情啦。宋引弟,我不反对你支援山区儿童,起码打声招呼呀,灿灿的个人物品,我和他爸爸都不能随便碰,你私拿私送,以为自己是灿灿的亲外婆吗?太可恨了!”
宋引弟干嚎:“你儿子穿不完用不完,分些给别的孩子有什么难?有钱人都兴做慈善,俺替你们家行善积德你反倒怨俺!金姑爷,您快给评评理,灿灿生来享福,玩具衣服全是高档货,俺那两个侄儿打小受穷,肯德基都没痛痛快快吃过一顿。俺心疼,想让他们沾沾灿灿的光,几件衣服几本书,在您眼里值个啥?至于急赤白脸糟蹋人吗?”
景怡拉住妻子,好言道:“四妈您别哭,灿灿他妈不是心疼东西,事实上我们两口子平时很注意保护灿灿的个人权益,未经他允许,不会动他的东西。您现在这么做是对孩子的不尊重,不过事情已经说清了,大家也没什么可纠结的,就此打住吧。”
又弯腰问灿灿:“灿灿,宋婆婆用你的东西周济穷孩子,动机是好的,你原谅她这次行吗?”
灿灿点头:“我本来就没生气,爷爷奶奶说过,好东西应该与人分享。不过宋婆婆,等那两个小朋友有机会来旅游,我请他们吃牛排,再领他们去迪士尼玩。”
边说边走位,躲避千金揪掐。
宋引弟假惺惺赞美:“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慷慨仗义,乐善好施,不像那穷门小户出来的,吃他几块饼干和糖,跟割他心肝似的。”
贵和见众人不做声,大声问秀明:“大哥,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敢说这中间肯定有鬼,那么多酒和药材,总得有地方销赃吧?不提高警惕,下次不知道会丢什么呢!”
宋引弟嗓音拔尖:“你还要屎盆子当草帽,乱往人头上扣啊!那么害怕,牵条狼狗到你屋里养着,丢什么也丢不了你那条烂命!”
贵和被秀明架住,碍着胜利,不能爆粗口,最终被两位嫂嫂劝走了。胜利抱羞忍耻,叫宋引弟跟他回屋,关了门严厉盘问。
“说吧,你拿那些酒和药材干什么了?家里人都不傻,我也是,没人相信你刚才的鬼话,不想惹我生气最好从实招供。”
宋引弟连撒两个谎糊弄不住,赶在他翻脸前供认,说东西都被她拿到镇上的礼品回收店换钱了。
“俺看那些东西没人吃,搁家里也是摆设,你舅舅如今有困难,俺手头有些钱也好帮他们一把。”
“舅舅?”
“是呀,俺的亲弟弟,按辈分你得管他叫小舅。”
胜利常在网上观摩凤凰女事迹,了解她们的心态,但母亲算不上凤凰,是不折不扣的草鸡,行事只会更过分。过去在家当奴隶,嫁到婆家做卧底,千方百计贴娘家,有福同享是第一。更兼被封建思想深度催眠,宁可自己吃糠,也要让自家亲戚吃肉,榨取婆家的血,酿造娘家的奶,心中永远唱着“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还动不动摆出我是脑残我怕谁的架势,总之,谁娶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