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赵总是什么人,犯的着勾引我吗?”
珍珠岁数不大,见地比父亲这种痴长年岁的老实男人深,端肃警醒:“她这种交际花就喜欢广泛撒网,巴不得把所有男人都变成手里的牌,您不信就看着吧,迟早会被她利用!”
“越说越离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秀明气女儿无礼,怨怼都撒向妻子,怒汹汹到厨房问罪:“你这人怎么这么坏,跑到孩子跟前挑拨离间!”
佳音装傻:“我怎么了?”
“谁让你跟珍珠说我昨晚上赵总家去了?”
“她先问我,我就随口说了。怎么,这事是机密吗?你也没警告过我不准说啊。”
秀明和妻子段位差太多,一上场就吃瘪,想以声威夺人,贵和赶来了。
“怎么了,大哥,大清早您又在嚷什么啊?”
他以为大哥脑筋短路,随时准备做大嫂的保镖。佳音若无其事微笑:“你昨晚回来得很晚吧,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办法,公司事儿还多。”
贵和笑嘻嘻答话,悄悄上去问她:“大嫂,我大哥怎么了?”
佳音和婉地撒谎:“他昨晚说今早想吃小笼包,我嫌麻烦没做,他就生气了。”
这话是在替秀明遮丑,既堵了他的嘴,又做了好人,一矢双穿无懈可击。
贵和回头埋怨他:“大哥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没吃着东西就发脾气。大嫂每天够辛苦了,你还不帮她省点事,这么大个人了,真不懂事。”
胜利也到场了,他争当和事佬,忙对秀明说:“大哥想吃小笼包吗?我去给你买。”
秀明吃了辣椒面混合的哑药,心里火辣辣,嘴里静悄悄,顶着张飞脸扭头冲出家门。胜利慌忙追赶,被大嫂清扬的呼声唤回,她笑容温和,看不出一丝火气。
“你大哥发火的时候别理他,让他清静一会儿就好了。”
珍珠的表情与她是两个极端,脸上刮着暴风雪,开口就吐出冰棱子。
“爸爸是不是被那姓赵的女人迷住了,为了她都骂过我两次了。”
贵和胜利大吃一惊。
“姓赵的女人,是赵敏吗?”
佳音避开小弟询问,训斥女儿:“你别乱说话,想让家里人都误会吗?”
珍珠也负气离场,贵和感觉事态不简单,又向大嫂打听。佳音的阵脚纹丝不动,温柔地安抚他们:“什么情况都没有,珍珠跟他爸爸闹情绪,胡乱扯出些瞎话,你们别担心,真的没事。”
上班途中贵和不住为兄嫂担忧,到了公司思绪又被郝质华承包,没见到本人,便不时往她的办公室张望。
赵国强路过戏谑:“别偷瞄了,郝所出去了。”
“去哪儿了?”
“被岳董叫去谈话了。”
今天岳歆约谈的目的很不一般,一开口就让郝质华愣住了。
“郝工,最近我在公司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想向你求证一下。”
“什么传闻?”
“你和赛贵和正在交往吗?”
绯闻传了一两个月,飘到老板耳里不稀奇,郝质华想知道是谁背后捅刀子,反问:“您听谁说的?”
“好几个人都这么跟我说。”
“这是无中生有,您千万别信。”
“可她们说得有凭有据,最近的就是你们所前几天出去旅行,说你不小心掉进西湖,赛贵和马上拼了命去救你,还差点淹死。第二天他生病,你又主动留在酒店照顾他,这些情况很难不让人想歪啊。”
得知一所也有内鬼,郝质华的烦厌收了汁,浓到无法下咽,愤愤辩白:“这些情况的确属实,但我们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关系。”
岳歆拿她当御林军,找她来是商讨如何压制舆论,语重心长劝告:“郝工,公司不反对员工之间谈恋爱,但也得注意影响,这次公司想给一部分优秀员工提薪,赛贵和是热门人选,很多人都想打压他,正想方设法找茬呢。如果你俩之间只是单纯的同事和朋友,最好还是保持点界线,免得别人误会。要是有那种倾向,也请低调一点,别给人抓把柄。”
郝质华心底弹开一个按钮,启动应急程序。她也很重视贵和的前途,又对他狂轰滥炸的求爱困惑不已,眼下情势由不得她再迁延顾望,于是提出潜伏多时的保留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