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别伤心,看姑姑帮你教训这个狗爹!赛秀明你真不是东西!”
揪打中她抬头向半空叫喊:“爸爸,您都看见了吗?这畜生为了小三打您的宝贝大孙女,您还不快显灵治治他!”
秀明听了更是认罪伏法,抱头蹲在地上任她踢踹。
胜利手足无措,忽见珍珠跑出门,急忙跟随,千金正打得酣畅,小弟在走廊里惊叫起来:“三哥,姐姐,你们快来,珍珠去厨房拿了大剪刀,回房把门反锁了,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众人慌忙赶去珍珠卧室,秀明不等他们敲门,狠命撞开门扉,珍珠站在屋中央,右手握剪刀,左手拽着长辫子,已来了个一刀两断。
“珍珠,你干嘛拿头发撒气啊!”
千金上前夺下剪刀,看着她凌乱的碎发目瞪口呆。家里人都知她爱美,热衷研究美容方法,对一头秀发百般呵护,眼下暴怒断发,明摆着受了天大刺激。
秀明已是打了卷的枯叶,风吹即碎,眼看着女儿走近,恶狠狠将剪断的辫子抽向他。
“去维护你的赵敏吧,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爸爸!”
珍珠飞跑出门,千金前去追赶,贵和责问傻掉的男人:“大哥,珍珠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你怎么伸得出手打她?”
胜利以前常怨侄女淘气,希望大哥能采取强制手段教育,但目睹这情形也是深恶痛绝,愤而喝问:“你就那么爱那个赵敏吗?爱到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秀明灰心槁形,做不得声,弟弟们也不愿再搭理他。
贵和走时声明:“我先说我只认闻佳音做我的大嫂,不管你以后找了谁,我统统不认!”
胜利接话:“我也是,我也不认!”走出几步回头咆哮,“连你也不认!”
晚上赛亮回来,见秀明僵卧在客厅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好似即将咽气的伤者。
贵和正好下楼来,听二哥问家里又怎么了,没好气地瞅着沙发上的活死人说:“珍珠打电话骂小三,大哥一气之下打了她,那丫头气跑了,刚才她姑姑打电话,说她不想回来,准备陪她在酒店住一晚。”
赛亮听得啧嘴:“大哥你可真行啊。”,又问三弟:“你说爸会为了外面的女人打千金吗?”
贵和冷嗤:“那怎么可能,在爸心目中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千金。”
“看来大哥以前是在东施效颦啊,疼女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一遇到冲突就显原形了。”
“也不知道是多香的野花,估计迷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野花再香也不能为了她推掉自家的花田啊,这怎么看都是愚蠢的行为。”
“也难怪,通常工厂第一批次的货物次品都特别多,我们家算遇上了。”
“长子不用特别聪明,可像这么荒唐的也少见。”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家门不幸吧。”
弟弟们明讥暗讽,抒发对失德之人的怨愤。秀明已被悲痛泡软了,再经不起鞭挞,用手肘挡住脸流涕恸哭,身陷绝境的滋味有多苦,他可算有了切身体会。
第二天上午珍珠来到开元地产,混进办公区专找那年轻的男员工打听赵敏的下落。她刚在理发店剪了个男孩子似的短发,依然是明媚鲜妍的小美女,加之目标选择正确,没多久就靠刷脸获取情报,闯入一间大会议室。
赵敏正和二三十个公司高层开会讨论最后一季度的业绩,见她陡然现身,形象还幡然大变,不禁惊愕。
珍珠大模大样冷笑前进:“赵敏,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刚刚毁了别人的家庭还跟没事人似的,一定早就做惯这种勾当,都习以为常了!”
赵敏深知其来意,临危不乱道:“我不认识她,让保安来把人带走。”
珍珠大怒,当众揭发批判:“你还敢装蒜!大家听着,这女人就是个贱货,勾引有妇之夫,明知人家有老婆儿女还上赶着往上凑,逼得人家两口子离婚,害得人家父女反目成仇,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在场人等莫名其妙,惊疑惶惑地左右张望。
只赵敏一人保持镇定,冷冽呵斥:“你是哪儿来的,再胡说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警察来之前我先打死你!”
女孩敏捷地跳上大会议桌,小猎豹般对敌人进行扑杀。员工们急忙制止,七手八脚按住行凶者,按赵敏的指示播打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