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自认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从小习武射箭,也受过不少伤,但是,这疼痛,真的让人恨不得去死。大柱子也吓得一身冷汗:“阿茶,你忍忍,你忍忍啊。”
娘家就在同村,几分钟后就到了。阿茶被放在了温暖的土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终于不冷了。
可是,门外面却传来了吵闹声:“您说阿茶都嫁出去了,整天不是这就是那的,一个月总要回来住那么好多天。跟没有婆家似得。”
陈桂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燕子,这不是阿茶伤着了吗。接回来我好照顾照顾。等她伤好了就送她回去。”
燕子是二儿子二柱子的媳妇,跟陈桂兰住一起的,阴阳怪气的说:“伤好了就回去?她这伤十天半个月的能好吗?躺在那里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还得花钱看病,还有吃的喝的都不要钱了吗?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得被她拖累!”
“行了,燕子,别说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主的记忆显示,这声音是原主的二哥,那燕子是二嫂子。
阿茶听着外面的谈话,脑子还是有点懵的。
想她勤政爱民,礼贤下士,怎会遭遇这样的事,想想刚才她让自己舔他臭脚的恶心情景,心里一阵阵愤怒和恨意,等着,等她好了,一定让他去吃-屎!
她堂堂皇帝,今日竟然受如此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做母亲的毕竟是心疼女儿的,请了别村专门治疗大跌损失的医生来给阿茶治伤。医生说,阿茶的伤要好好养着,给弄了一些草药熬汤药也在外伤出给她贴了自制的膏药。
虽然家里的气氛并不和谐,但好歹她不会再被那变态欺辱。阿茶迷迷糊糊的睡了,这一睡就是好几天。
陈桂兰跟自己男人林国中坐在阿茶身边,一个吧嗒吧嗒抽着烟锅,一个无助的掉眼泪。
“桂兰啊,我看阿茶是不行了。她既然是许家的人,就该入许家的坟,把她送回去吧。”
陈桂兰红肿着眼睛,声音嘶哑的说:“送回去,阿茶就真的是等死了。”
林国中说:“现在不也是等死吗?总不能让阿茶死在咱家吧?”
迷迷糊糊中,阿茶听到了父母这番对话。心里想,这当爹的也够无情的。她不能死啊,不能死!努力地睁开双眼,气若游丝的说 :“我……我想……喝水。”
陈桂兰一看阿茶醒了,激动的又哭又笑,“阿茶醒了,阿茶醒了,娘去给你倒水!”
阿茶喝了几口水,嗓子和胃总算不干渴了。不一会儿,陈桂兰给她端来一碗小米粥喂她喝下。“阿茶,你昏睡好多天了。先喝点稀饭。一会儿娘给你下面条吃。”
陈桂兰刚说完,另外一间屋子想起了燕子的声音:“吃吃吃,家里就那点白面了,她吃了,石头吃啥?”
石头是陈桂兰的孙子,刚六岁,他正趴在炕头上写作业,说:“娘,我不吃,让姑姑吃吧。姑姑那么可怜,我不跟姑姑争。”
第二章
陈桂兰急忙说:“阿茶,你嫂子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嫂子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阿茶现在就盼着自己身体赶紧好,别的都不想在意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阿茶的伤好差不多了。就是骨折的地方还没完全好利索,不过行走基本自如了,就是还不能做剧烈运动。
中午,外面的阳光特别暖。阿茶坐在门台子上晒太阳。虽然穿越来两个月了,但还是觉得好似在做梦一样。
陈桂兰在院子里喂鸡,林国中打扫卫生。燕子坐在闷头上做针线。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阿茶一看是许铁生。
所有屈辱的记忆涌上脑海,阿茶恨不得剁了他的脑袋,可惜,她现在不是皇帝,重活一世,也不能因为杀人再赔上自己的性命。
许铁生进来后,直接走到阿茶跟前,那只粗糙的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恶狠狠道:“跟我回去。”
阿茶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跟他回去,他也是没办法的,但她不回去,怎么报仇雪恨呢?但还是故意道:“我不回去,你放开我!”
许铁生不耐烦,“怎么着,让我来把人接走。现在又不走?什么意思啊?林阿茶,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