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一夜没进家门,阮家却一切如常,忙碌的佣人们走来走去,就连客厅里坐着玩手机的阮晨希都慵懒至极,好像根本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一样。
唐可儿咳嗽一声,匆匆上了楼。
阮晨希听见动静,走出客厅来到楼梯下,仰头说道:“回来了?”
唐可儿脚步不停,根本不搭理他,一头扎进房里。
阮晨希见她情况不对,匆匆上楼,站在门外,还没来得及偷听,门内爆发出哭声,一声比一声惨,好像房里有个魔鬼在掐她的脖子。
阮晨希脸上闪过怪异的神色,她在外面疯玩了一天一夜,回来怎么还哭上了,玩累了这是?
“怎么了?”
里面的人不回应,反而哭的更加大声。
这哭声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佣人,佣人惊恐的看着阮晨希,“大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唐可儿来到阮家一年多,佣人也看出大少爷对小姐不是很喜欢,还以为是大少爷欺负了她。
阮晨希听见她的哭声有些烦,没好气的回到,“我怎么知道这是发什么疯,别理她。”
阮晨希说不理她,佣人可不敢,老爷是交代过的,平时要多关照小姐,她要是受了委屈,自己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
等阮晨希一下楼,佣人就给阮承志打了个电话。
阮承志正在和一群老友打高尔夫,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听说了唐可儿的情况,二话不说就赶回了家。
他回来时,唐可儿已经不哭了,只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也不出门。
阮承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进门,问道:“小姐呢?”
佣人指了指楼上,“小姐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敲门都不应,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阮承志脱下外套递给她,问道:“少爷呢?”
佣人用眼神指了指客厅的位置,不敢多说什么。
阮承志眼中闪过戾气,什么也没说,抬脚上了二楼,来到唐可儿的房门口,敲响了房门,“伶伶,是爸爸回来了。听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里面很安静。
阮承志抬手要再敲,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阮承志的手收回不及,差点敲到唐可儿的脸。
她一看见阮承志,眼中的泪水源源不断,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一头扑进阮承志的怀里。
“爸爸……我……我不想活了……”
阮承志惊得脊背一僵,掐著她的肩膀,“伶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要寻死觅活的呢?”
唐可儿擦着眼泪,只顾着哭。
阮晨希不知道何时也跟上了楼,抱着手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冷眼旁观。
阮承志的余光扫到他,厉声道:“晨希,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惹得伶伶这么不高兴?”
阮晨希表情一僵,“爸……”
“不是的!不是哥哥的错……”唐可儿立刻打断,“是……是景山哥哥!”
闻言,阮承志和阮晨希两父子的心里都十分惊诧,她一天一夜没回家,竟然不是在外面玩,而是和薄景山在一起?
“别急,你喘口气,把事情慢慢的告诉我。”
阮承志把唐可儿扶着进房间,阮晨希要跟,被前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房门在阮晨希的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阮晨希已经察觉到了,父亲对待唐可儿多了一分关心,对自己,却多了一些怀疑和不耐烦。
这个家的天平,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倾斜了。
阮晨希站在门外,也没走,他不想丢了面子去偷听,就靠在门边抽烟,等着阮承志出来。
里面的声音挺小,间或夹杂着哭声。
阮晨希越听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给薄景山打了个电话。
“你对唐可儿做了什么?”
“她?”薄景山似乎才想起这个人,“前天聚会的时候,我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酒店房间里,没做什么。”
薄景山一说完,阮晨希一拍大腿。
“糟了!”
他挂了电话就想去敲门,阮承志却先一步打开了房门,他一张脸黑黑沉沉,周身都弥漫着剧烈的煞气。
阮晨希还没开口,他就怒气冲冲的说道:“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薄景山这是拿我们阮家不当一回事!他不娶伶伶就算了,竟然又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找他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