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插满了卷轴,都是平时东方大师画完之后觉得还算满意,便让人去装裱出来,然后卷起来插在这儿的,至于不满意的那些,他当时就团巴团巴给扔了,大师是个很爱惜羽毛的人,可不能随便就让自己不满意的画流传出去。
东方大师十分豪爽地一挥手:“给你呀!你的茶楼开张,太爷爷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些画就给你拿回去挂在墙上吧,既然你说是中式风格,那应该是合适的。”
这些画虽然从来都没拿出去估过价,但十几幅东方大师近期的亲笔画作,随随便便也能值个一两亿啊,他就这么当成小玩意一般地抬头就给了阳白云。
阳白云当时也没想到什么值不值钱的问题,只是非常高兴,东方大师的画作,文化价值多高啊,简直能让她的茶楼蓬荜生辉啊,她那时候还没有得到系统的装饰券,正在为茶楼的装饰头疼呢,收到这些画当然高兴:“谢谢太爷爷,太爷爷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见曾孙女喜欢,东方大师更高兴了,又让人去把柜子里锁着的几幅画拿了出来:“整个茶楼光挂我一个人的画也不好,这里还有几幅字,是我的老朋友宁石先生送给我的,在我这儿放着也没什么用,你也一起拿去了吧!”
阳白云对书法界了解不多,所以并不知道,宁石先生在书法界的地位跟东方辰在国画界的地位是一样一样的,再加上两人是好朋友,所以世人将两人合称为“书画双绝”。
既然东方辰给得随随便便,阳白云便也只当成是长辈的馈赠很自然地收下了,一直放在随身空间里,直到现在茶楼装修好了才拿出来。
“那最起码也得把地方都擦干净,再戴上干净的手套,然后再打开吧!你看看,也不早说,我刚刚手都没洗就打开了,万一要是弄脏了可怎么办!难道你不知道东方大师的画作有多珍贵多难得吗?我想要一幅东方大师的画作好久了,托了好多书画商帮我打听,到现在还没买成呢!”高曼希越说越气,那么珍贵,那么让她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居然像大白菜一样随便乱扔。
原来高曼希还是东方大师的迷妹,不过也难怪,她们研究古典建筑的,喜欢国画一点也不奇怪。
平时她早就对东方大师的风格笔法研究得非常细腻,所以才能够在一打开这幅画,还没有看到落款的时候,就能够确定这是一幅东方大师的真迹。
等等,真迹?阳白云的意思是这么一堆都是东方大师的真迹?哦,不,她说还有几幅是别人的,不过就算减掉几幅,剩下的也足以让她窒息了,如果这是真的话。
这时阳白云有些窘迫地开口:“对不起,我不太懂这些,不过如果曼希姐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的,你喜欢哪一幅,随便挑……”
高曼希努力压抑着强烈翻涌的心绪:“等等,你先告诉我,这些真的都是东方大师的真迹?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时谦那个家伙当真这么厉害,短短时间内就可以弄到这么多东方大师的真迹,而且全用来讨好这个小女友,可真是够大手笔的,如果她现在跟时谦说不收他的设计费了,他会不会愿意让一幅给她呢?
“是啊,这些全都是我太爷爷亲手画的,他听说我的茶楼要开张,就送给我挂在茶楼里了。”阳白云无辜地说。
高曼希简直要不能呼吸了,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她捂着胸口好久才缓过来:“你是说东方大师是你的太爷爷?”
“是呀!”阳白云点头,“所以曼希姐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挑一幅吧,我送给你。”
高曼希双手都在颤抖:“真,真的送给我?”
“对呀!”阳白云大方地说,“你看我这里有这么多呢!这里还有宁石先生的字!”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展开一幅长型的卷轴给高曼希看。
高曼希简直恨不得扑过去托着她的双手,生怕她一下不小心把字画给损坏了:“宁石先生!我的天,你该不会又想告诉我宁石先生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吧!”
“不是呀,太爷爷说宁石先生是他的好友,这些都是宁石先生送给他的,曼希姐你也喜欢吗?”
“不不不,我看看就好。”高曼希连连摇手,生怕阳白云又说出要送给她的画,她已经决定,收下阳白云这幅画后,她回去就把设计费退回去给时谦,要是再来一幅宁石先生的字,她就要倾家荡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