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重自己,一个重闺女。
相较之下,陆凛舟就放肆得多,他年少成名,是圈子里玩乐一把手,他要什么都轻而易举,感情算什么,年轻时还以为是唾手可得的玩意,后来有多自信就被伤的有多深。
喝得醉醺醺的陆凛舟被朋友附赠了一个漂亮模特,陆凛舟却甩手给她一张卡又让司机送自己到了陆氏别墅,他东倒西歪的上楼,整座别墅黑漆漆,只听到他皮鞋踩着木地板的声音,嘎吱嘎吱,别有一番乐趣,然后是高跟鞋声。
一双柔软的手抱住他的腰,熟悉的呼吸萦绕在鼻尖,他不用回头就知是谁。
“琅琅。”破天荒的一次,陆凛舟十分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
温琅抱住他不撒手,“我十八岁了,没有收到你的祝福。”
陆凛舟轻声笑出来,“瞎说,我明明送了一栋别墅和一辆跑车,就等你考驾照呢。”
“身外物不值一提,我想要你亲口说的祝福。”
陆凛舟愣了会,好似清醒些,嘴角歪笑用劲掰开她的手,“别太过,温琅。”
他终究是狠狠的推开她。
没想,温琅不管不顾的扑倒他,陆凛舟喝多了身体发软竟然被她压在身下,背挨地痛得很,他咬牙:“温琅,你起来。”
“我就不!”说着直接坐在他身上,俯身吻上他的唇,喝醉的男人最怕软玉在怀,他偏偏花丛高手,又是这样一个招人疼的小姑娘。
陆凛舟两眼瞪着她,“温琅,你在干什么?”
“你!”
好样的,这是看了多少的言情小说,学得是一套一套的。
那串邪火从嘴间一路延续到小腹,他掌着她细腰,利落翻身,两人位置调换过来,陆凛舟还是占了上风,在黑暗中的那团火愈演愈烈,她在他身下一夜成人,他也在欢愉中忽略掉她眼角的泪。
第二日,陆凛舟就在窗边看到捕梦网风铃,清脆声响回荡在耳边,夹杂着她夜里的嘤咛,她回头青涩脸庞沾染了成人的妩媚,从此情动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他商业联姻,温琅出事。
季州酒店21楼的房间就成了他的庇佑所。
好友都说他深情,说他固执,也说他不可理喻,对,为了一个死人。
花花世界有多少欢乐是他值得去享受的,他偏不去,守着心里的亡人守成了心病。
唯有乔萧敢当面指着他鼻子骂他,“你假惺惺的深情真让人恶心。”
他躺在她跳下去的房间里,地板很凉,但依旧呼吸不过来,明明空间很大,窗户也开着,可脖子上就像是被掐住了他喘不过气来,只有靠自虐来缓解,疼吗?他没感觉。
血冒出来那刻,他仿佛看见温琅微笑着喊他名字。
没人愿意承认,也不愿相信他爱她,真残忍。
后知后觉,很可悲。
不过又能坚持几年?
温琅走后的那些年间,陆凛舟专门替女人打离婚官司,可他又不缺钱。
他还有过很多个小姑娘。
有时候兄弟伙都看不下去,“你光有一副皮囊就算了,还对她们表现的如此深情,似假似真,我们都看不清,更何况那些小姑娘。”
陆凛舟的深情早就付之东流。
赵云森,他昔日好友也因为温琅的事情与他决裂,“我曾经喜欢的人被你任意践踏,你懂什么是爱?”大男人也有软肋,他捂住眼时哽咽道:“该跳楼的是你!”
明明活在顶峰,却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陆凛舟一个人承受着,在无穷无尽的夜里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一条又一条,没人知道。
孟乔森综合病症,是指一种通过描述、幻想疾病症状,假装有病乃至主动伤残自己或他人以取得同情的心理疾病。
以前他不明白,直到遇见秦念念才知道这种病的厉害。
他把她当成了年轻的温琅,她身边的人也像极了年轻的赵云森,可赵云森没有他固执,也没有他狠厉,他知道温琅爱的人是谁所以选择了放手。
赵云森如果有余庭之一半的执着,温琅迟早是他的。
但陆凛舟算错了。
相隔三年,余庭之还是来到金城,他的眼神写着“非她不可”的倔强,那一刻,陆凛舟就感觉他不是余庭之的对手,也恍然明白,秦念念再好也不是温琅。
他的琅琅已经消失多年,与春日暖阳融为一体,与夏日海浪同起同落,她应该化作了世间万物却不会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