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被脑补气红了眼,“我答应归答应,但是在你好好出院之前,领证免谈!”
蓝钦满腹冤枉,干巴巴捏着户口本,失落垂下眼。
他没有……
他只想完全拥有她。
桑瑜团着被子,扁嘴看他,埋头蹭了蹭泪。
蓝钦急忙跪到床沿搂住她。
是他不对,柜子里那些东西把小鱼吓坏了。
他重新写字,这次端端正正的,“等我手术完,我们领证,结婚,好不好。”
桑瑜吸吸鼻子,心里舒坦了,老实靠进他臂弯里,被子散开,不着寸缕的瓷白身体贴上去,小声哼唧,“这还差不多……”
白天不用上班,翻来覆去腻到中午才起床。
桑瑜早被他打理得清爽干净,残存的难受也恢复七七八八,对于平白受了一上午勾搭还不给满足的蓝钦,她裹着衣服笑眯眯跑远,一本正经给出官方理由,“宁可欲|求不满,也不可以纵|欲过度!”
被下了禁令的蓝钦只能躲进浴室去冷静,披着睡袍乖乖收拾床铺。
冰箱里有预备好的半熟食,突发状况时可以直接加热做正餐,桑瑜本想做一顿丰盛的午饭庆祝庆祝,但蓝钦放心不下,怕她累到,强烈反对,她只好没办法地偷了懒。
半熟食简单,解冻放进微波炉就算搞定。
桑瑜满心甜甜痒痒,嘴角的笑停不住,偶尔意乱情迷的片段跳出来,还要拿手扇扇风降温。
微波炉里灯光亮着。
桑瑜呼吸泛热,用做饭转移注意,准备多熬个汤搭配,她拧开燃气灶,蓝色火焰腾地跃起。
她的目光随之定住。
火……
昨晚在蓝家老宅的见闻重回眼前,视频里蓝钦干净的声线那么悦耳,到底是什么样的火,把他毁成现在这样,要在大好年华承担伤痛和手术。
她怕伤到蓝钦,从来没有细问过。
也许等手术成功后,大火的后遗症不再困扰他,她才会挑合适的机会提起吧。
桑瑜把饭菜摆上桌,探头往卧室瞧瞧,蓝钦正在勤勤恳恳换床单,她想起上面落下的红白痕迹,脸一烫,踮着脚冲过去,打算出其不意抢下。
到了门口时,她脚步却渐渐停了。
钦钦……干嘛呢?
桑瑜扒着门框往里瞧,蓝钦站在床边略微俯身,拿起了一个被她压在枕头后面的小玩偶。
很旧了,洗过太多次,本色掉了大半。
是……她那年生日收到的礼物,跟爸爸的无罪证据同步出现的,毛绒小猫。
她搬来临江高层后,习惯性摆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后来改去楼上卧室住,这小猫就留在了楼下的床上没动过。
桑瑜所处的角度,仅能看到蓝钦的侧脸,他双手把小猫捧起,爱惜地摸了摸它破旧的毛绒,明明是在笑着,可又透着莫名泪意。
“钦钦?吃饭了。”
蓝钦听到喊声,稍显慌乱地把小猫放回原位,叠好床单迎过来,捏捏她的脸。
桑瑜被他揽着,回眸又看小猫一眼。
钦钦不是说过……这猫和爸爸的证据,不是他送的吗?
在他怀中走神,换来的是深深缠吻。
桑瑜在他的热切里合上眼,决定不问不想,任何疑问都得靠边站,什么也没有钦钦的手术重要。
当天晚上,宋芷玉打电话过来,通知了确切安排。
蓝钦需要在手术前,提前三天入院调整状态。
他对病房的阴影,必须身临其境克服掉。
桑瑜严阵以待,把注意事项在小本子上依次记好,不太敢确定地问:“就在康复中心里吗?”
康复中心毕竟以疗养为主,她以为会去其他大医院。
“要说设备和条件,国内没几家能比过康复中心,”宋芷玉应声,“手术的医护都是外面专门请的,咱们提供环境就好,还是在自己地盘里最安心。”
桑瑜放下心,“术中我伸不上手,但病房的护理全交给我。”
宋芷玉“嗯”了声,沉默少许,补充一句,“病房是顶楼的特护,私密单人间,不影响你们原本的生活状态。”
这意思……
“你尽可能把他安抚好,”宋芷玉语气轻飘飘,“挂了。”
桑瑜觉得她一定是黄|色少女漫看太多,竟然联想到了特别不健康的画面,她捂着脸捶桌,脸红气喘地着手收拾住院要带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