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发什么呆呢”安宁伸手在张晚宵腰上一拍,自己先冲了出去。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如今还跟个孩子似的。张晚宵摇摇头,也赶紧跟上去。
大殿里,坐着一个身着紫衣的俊秀少年。见安宁和张晚宵出来以后,他才不急不慢地起身行礼:“姑母,姑父”。
安宁猛地拉起他:“拜见太子殿下”,不等他回话又说:“别整这些虚的了,累得慌。快过来,让姑母看看今日有没有长高些”。
“你一天要看无数次,就算长了也给你看低了。”外间有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拐进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儿。
“哎哟,谁给你找的衣服,快去换了。”安宁放开少年,双手叉腰瞪着女孩儿。
“为啥?”女孩儿转了一圈,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好求救似的看着她爹爹。
张晚霄轻咳一声,正想解释说点什么,便被安宁一个字堵住了。
“丑”
“……”张晚宵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眼安宁,最终闭上了嘴。
几辆马车浩浩汤汤行至弥宁山脚,安宁先张晚霄一步走了出来。
山下有块牌匾,上书:“求学者,需步行上山”。
“这这这……”安宁指着牌匾话还没说口,前方便有侍卫跑了过来:“公主,驸马……”。
那侍卫悄声对着安宁和张晚宵一通耳语,张晚宵皱着眉头点头。安宁脚一跺脚,说了句粗话。
“晏晏,你和意意自己上山去吧。记得对先生要有礼数,我和你姑父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上去啦。”
安宁说完便扯着张晚宵上了马车,眼里还有点窃喜。
“啧,我看她就是不想爬这山”意意斜了一眼前方加速离去的马车,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
“啧啧啧,还以为能跟老朋友叙了旧呢”萧晓站在山顶,单身甩着“改良版千里眼”。
“也许是真有事呢?”叶江宁替她拿下掉落在肩上你给的树叶,轻声说道。
“得了吧,安宁我还不知道。也就张晚宵愿意惯着她,会作的女人就是命好啊。”
叶江宁咽了咽口水:“你命不好吗?我觉得我也挺惯着你的呀。”
“是啊,啥?叶江宁你敢说我作?”萧晓飞身上树,正准备摇下一地的落叶让他去扫,就被树上的情景惊呆了。
浓密的树叶里,红衣的少年斜躺在树干上睡得正熟。萧晓拿下他盖在脸上的树叶,一脚踹了过去。
没有想象中重物落地的声音,少年一个翻身去了另一根树干。他随意扯下片树叶顺手往脸上一盖,看那样子,估计又要睡过去。
“叶江宁”萧晓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假意带着哭音喊道:“你看,你看你儿子”。
叶江宁飞身上树,看看萧晓有看看自家像是又睡着的儿子,无奈之情全写在了脸上。
“怎么说也是你肚子里滚出来的肉,你跟他较什么劲呢。”叶江宁轻声劝慰着萧晓,颇有一番暴风雨来临时的躲雨感。
“我肚子里滚出来的?你说说谁当初死活要生的?现在好了,整天就知道睡。”萧晓说到这里,起就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是我要生的。儿子,快别睡了。”
红衣少年闻言,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我等会要去东海,你想吃什么鱼,我给你搞回来”。
萧晓一听,脸上的假怒再也绷不住了。她抬脚一跳,就落到少年身前。少年见她晃了一下,赶紧扶着她坐下。
“儿子,你干爹、是不是养了条河豚鱼?”萧晓拉过红衣少年的手臂,轻轻晃着:“阳阳,乖儿子。”
叶晓阳拉开他母亲的手,坚定的回绝:“这个不行,换一个?”
萧晓伸手圈住他的腰:“我不,不吃河豚,不懂鱼味。”她搂紧了叶晓阳的腰:“儿子,你就满足你老母亲这个遗愿了嘛”。
叶晓阳扯了扯嘴角,又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认命地说:“我尽量”。不等萧晓再说话,他就跳下了树。
叶江宁赶紧拦住他:“晏晏今日上山,你去接他?”
叶晓阳眉间一挑,笑着往山下去了。
“叶江宁”萧晓喊了一声继续说道:“劳资历时十年,终于名正言顺地把晏晏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