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亦暖扬起笑容，“学长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许朔。”
许朔摇头，不敢相信：“不会的，你说过无论我上什么学校，你都会一直喜欢我，只喜欢我。”
邱亦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是傻逼吗?这种话你也信?”
“我可不想以后养自己还要养你。说出去，我也没意思，我的男朋友连X大都考不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说过你不会在意!”他抱着头，头痛欲裂。
邱亦暖勾了勾唇，“逗你玩儿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半夜，许朔从梦中惊醒。
“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呢喃着。
汗液浸湿了他的头发。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黑黝黝的天花板。
手摸着灯开关，随着“啪”一声，方才还漆黑无比的房间里立刻变得亮堂堂。
许朔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梦。
他闭着眼睛，深呼了口气。
幸好是梦。
许朔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点开通讯录。
想给邱亦暖打个电话。
看到时间凌晨两点过八分。
怕吵醒她，便打消了念头。
知道邱亦暖有断网睡觉的习惯。
许朔给她发了一条Q.Q消息。
这样她醒来就能看到了。
刚才的噩梦还在许朔脑海里不停地反复现出来。
没有一丝困意。
带着一阵阵恐惧。
睡不着，许朔随意套了件衣服，去书房开了电脑。
然后百度了今年的高考卷。
把所有科目的卷子打印出来。
找来了笔，照着记忆中的答案涂了一遍，再对照着正确答案修改。
天空露出鱼肚白，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亮，开始有了人说话的声音，车子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响亮，
许朔靠在椅子上，他双眼布满血丝，眼角一片青色，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圮，无精打采。
他看着写的密密麻麻的几页草稿纸上，他估算出来的分数，有些想哭。
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他就这样抽了整整一夜的烟，不停地写着半个月前考过的题，算着分数。
“考不上了。”
他还是不够聪明，不够努力。
他不配喜欢她。
都陪不了她。
邱亦暖本来调了闹钟早点起，结果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爬起来。
洗漱好，去厨房找吃的。
吃完又回房间拿手机，连接上WIFI。
看到了许朔发来的消息。
许朔：【别不喜欢我。】
邱亦暖噗嗤笑出来，“又发神经。”不喜欢你喜欢谁呀。
邱亦暖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第一遍没接，又打第二回，铃声快停了，电话那边才传来沙哑的声音，声音冷漠又无情：“谁?”
邱亦暖还以为自己按错了电话，赶紧看一眼联系人。
没播错。
“是我。”
邱亦暖刚出声，许朔的声音就变了，不过依旧沙哑，像被沙粒摩挲过一样，“暖暖。”
邱亦暖听他这声音，心里隐隐不安，猜测道：“是不是生病了?”
许朔没说话，邱亦暖没催他，赶紧换衣服，“你是不是在家里?”
许朔顿了好久，回：“没在。”
邱亦暖生气地爆了粗口：“屁。等着。”
邱亦暖换好衣服，从床头柜里拿了许朔家钥匙，几乎是用跑的。
三分钟后，邱亦暖到了许朔家门口，敲门。
真如她所想，许朔并不开门。
邱亦暖自己开门进去，鞋都没换。
许朔不在房间里，邱亦暖四处找了找，最后去了厨房。
许朔坐在地上，很是颓废，看起来心情低落无比，柔软的头发凌乱，头埋着。
怪不得刚才说话都不对劲。
邱亦暖在许朔面前跪下来，什么也没问，抱着他脑袋，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发丝，小声道：“我来了。”后面的一句“你怎么了”她都不敢问出来。
许朔双臂穿过她腰间，紧紧抱住她的腰，深深吸了口气，像下了决心，说道，“分数出来了。”
邱亦暖愣了愣，所以他是没考好吗?